林尘见贺婉君原地不动,喘息颇急,依据残病杂册医理,猜其乃病、毒同侵,诸邪入体。虎王丘伥鬼作乱,阴邪气本重,贺婉君有此症状,实正常不过。
林尘还愿气她一气,笑道:“不过如此姑娘,在下去也,莫念叨。”朝山道奔去,拐过数弯,再不见身影。
贺婉君被气得双眼一翻,几欲昏厥,她半跪在地,右手、腰腹处,均有毒蛛噬咬伤口,方才激游江道,泥沙附着伤口,更隐隐作痛。
毒素传遍全身,体躯一时冷,一时热。贺婉君强撑在地:“那毒蛛毒素甚怪,可惜我不通医理,气愤之下,强追林尘恶贼,以至毒素随血气乱行。我若不加以克制,真会死在此地…我…我方才全无理智,与那小贼一命换一命,忒亏。我…还不想死。”
视野不见林尘,冷风一吹,身上清凉阵阵,自又恢复冷静。想到或将死去,不免心中惶恐。但苦无对策,只能自点大穴,减缓血气,压制毒素。
林尘奔出数里,见衣袖处有一彩色毒蛛,适才游江,竟未被冲走。忽是想道:“那毒蛛毒性如何,我亦是不知。正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我有黑白磨盘,自不怕任何剧毒,我被毒蛛咬一口,便知贺婉君状况。”
心中担,那毒蛛之毒,看得虽烈,实则来得快去得快。如此这般,再过不久,贺婉君那疯女人便又杀来。
他捏着彩蛛,放在手臂上,轻轻一捏。彩蛛吃疼,一口咬下,毒液注入皮肉。林尘立觉刺痛,心中初有判断:“此毒怕不致死。”他用“气”搬运毒素。两个呼吸,便传遍全身,立出各种症状:体生寒热、牙齿毙痛、头晕脑胀…
脑海中强撑清醒,思索解药搭配,左右环顾,在山野间寻到对应草药。用药泥揉搓成丸,吃入腹中,两个时辰即可尽解。
得此结论,林尘大觉忧虑:“不妥,不妥…待贺婉君毒素尽去,又来追我。此山甚是陡峭,东面悬崖峭壁,底下便是湍流大江,无路可退。”
适才游入此山,实是错误之举。林尘若原路折返,定遇贺婉君。林尘不住想道:“我需想一办法,将贺婉君毒定,再另寻出路。”很快,一妙计涌上心头。
他立即在方圆数里找寻草药,心中则道:“毒药也逼出体外,我毒镖藏毒,这山野间,亦有不少毒草,贺婉君如若服下,立知是毒,即刻逼出,但怕是难起作用。反之,若是补药,自能另其妙用。”林尘嘿嘿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