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周一流、刘长锐径出衙府,租赁一辆马车,朝望月楼行去。路经红叶居,周一流高喊几声。不出片刻,林尘走出门来,上了马车,一同前去望月楼。
红叶居离望月楼,拢共不过几步路,绕过一座湖泊,又拐两条街道,马车停靠。已到望月楼楼下。
三人在楼下等了一会。约莫半炷香时间,又一辆马车,自西口方向驶来。车夫长“吁”一声,拉住缰绳,将马车停靠。
车帘被掀起,露出卞灵的粉嫩脸庞。刘长锐喜道:“卞妹。”,走到马车前,扶着卞灵下来。
宋闸爽朗一笑,自另一侧跳下马车。
二人非青宁郡本地人,背后势力在青宁郡又无落脚之处,故长居在客栈之中,来得稍慢。
这场相聚私宴,乃卞灵起势,刘长锐附和,宋闸、周一流同意,林尘蹭饭。卞灵被毒花帮擒去,尽管不过两日,但着实心中阴影不小。
倘若无人施救,那缤纷多彩花花世界,自要离她远去。万幸得救,生死危难中走上一遭,更无限眷恋。便想设下宴席,冲冲霉运。五人在楼下汇合,各自说上几句奉承话,寒暄几句,便一同上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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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月楼一层足高三丈,装潢华丽,雕梁画栋,实不差那闲云阁、含春楼多少,两侧有精美玉壁相衬,灯光如此一照,柔光似水,当真美不胜收。
望月楼张管事行来,目光自五人身上一扫,见样貌尽是不凡,器宇轩昂,一表人才。看到林尘时,认得他便是附近红叶居居主,当即微微点头以示友好。
林尘随和一笑。张管事目光落在刘长锐身上,脸色稍变,三两步迎去,拱手道:“刘公子,您可来了。”交谈起来。
原来这场私宴,虽卞灵起势,但她乾坤袋丢失,哪来钱财置办宴席?于是刘长锐为讨美人欢心,自掏腰包,全权为此事操心。
他身做九品天官,身份崇高,所设的宴席虽小,望月楼却自不敢怠慢。张管事提早半个时辰,便在一楼候着,足见面子给足。
刘长锐颇为受用,心道:“这张管事给足我面子,卞妹瞧见,不知会如何想。想来是件好事。”心神大悦下,举手投足间,更欲彰显气度。
卞灵亦双目微闪,心中道:“我等行走江湖,身份地位着实重要。且不说其他,便是我与刘、宋二人,一路赶往青宁郡。一亮明身份,麻烦既去。”
张管事道:“五位,请上三楼,再过半住香时间,三楼设有舞宴。五位慢慢享用。”恭敬告退。刘长锐行在前头领路。卞灵好奇张望,宋闸手持折扇,轻轻扇动,发梢微微飘荡,一幅公子翩翩模样。
林尘常吃望月楼饭菜,但入楼吃宴,还是第一次。心下好奇,一行五人沿阶梯行至三楼,便见正中间处,设有大红方台,长宽约莫四丈,占地极大。
方台四周,则摆放黑玉案桌,均朝向红色方台,案桌不大,只供一人入坐,案桌上摆有鲜嫩瓜果。侍女牵引入坐,三人坐前一排,卞灵、宋闸左两侧,刘长锐坐中间。两人坐后排,林尘、周一流一左一右。
本来,刘长锐与周一流自有亲近之意。但自那日因周一流醉酒误事,刘长锐心有芥蒂,便不再与他深交。
这场私人小宴,刘长锐本只想邀卞灵一人。只有又怕意图太过明显。这才让宋闸、周一流、林尘有了口福。
五人一入坐,侍女斟茶倒水,姿态飘飘,容貌较好,又身带清香,让人宛置身幻境,飘忽飘忽,欢乐无限。
且轻来轻去,不起脚步杂音。林尘心道:“这些侍女,怕最低武师之流。且走路无音,似飘似走的步伐,应是门轻功武技。”一边琢磨,一边捻起果子,送入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