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当口,北侧传来一道破风声,东侧传来一道破水声。林尘朝北望去,见一黑袍青年,手持长枪,冷眉微挑,长枪刺入一黑衣人腹部,挑着黑衣人破空滑翔而来。
这一枪深浅大有门道,让那黑衣人委实疼痛,却不至身死。林尘又朝东口望去,见一粉裙女子,踏水而来,脚下似踩着一头鱼。
行至桥附近时,那粉裙女子轻盈一笑,脚尖轻点,轻飘飘飞起身来,稳稳落在桥头。
粉裙女子故作惊讶,道:“呀,差点忘了,快快起来,快快起来。”手轻轻一拉,便见那河水中,一黑衣人破水而出,落在桥面上。
林尘目光锐利,定睛望去,见那黑衣人好生凄惨,四肢被反折,再以细绳捆定,饱受关节反扭之痛。先时又被踩在水中,活当脚撑,毫无尊严可谈,痛饮满腹河水。
黑袍青年枪尖斜捶,将黑衣人甩在桥上。
赵偷鸡左盼右盼,瞳孔欲裂:“二弟、三弟!”这已被擒拿的二人,自是司屠狗、莫无言二人。
赵偷鸡怒道:“我与你们拼了!”当即练出十拳,一拳比一拳厚重。打至第七拳时,拳锋划过,已传出“嗡嗡”音响,有如蜜蜂震翅。此拳要旨实不在拳力,而在拳震,这一若如若砸中,登时可将人震得麻软。
青袍男子面带微笑,不避不让,道:“好手!但请自个尝尝!”折扇打开,轻轻接下这一拳,再轻轻一扭赵偷鸡手腕,用力一推,便见这一拳调转锋头,直直砸在赵偷鸡自己脸上。
全身一麻,便躺倒在地,再无反抗能力,连动口舌都难,这一记“自作自受”,委实难受。
见大功告成,三人各自汇合。黑袍青年道:“好功夫,好功夫。”青袍道:“抓三头小贼而已。”
三人互一交谈,话语中透露了姓名,大致来历。青袍青年名为“宋闸”,黑袍青年名为刘长锐,粉裙女子名唤卞灵。
一人自宗派而来,一人自官家而来,一人自世家而来。但具体来历,仅从三言两语,实难窥探清楚。
林尘不住想道:“这小小青宁郡,莫非发达不成?怎容得下这几尊大佛?”适才几人显露身手,武技修为均是不差。
至少武宗一境,且听几人话语,似再过不久,还有更强的同辈青年,抵达青宁郡。林尘暗暗咋舌,但感世界之大。
林尘如今实力,实足以让青宁郡同辈天骄,乃至老辈天骄自傲。然三人一经露面,尽皆不凡,修为、武技造诣,竟好似不差自己。又听闻同辈当中,更有强中之强。
顿收敛自傲之心,想道:“林尘啊林尘,你今日火烧潜龙帮,虽是尽出恶气,却也是自傲自大表现。天下天骄何其之多,仍需好好努力!”
转念想道:“但,我若放任人盗四子不理,三人怕下场凄惨,且去会不会三人。”当即猫起身,悄悄然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