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我也是刚到公司,我去办公室看看,丁总好像住办公室了……”
女秘书吓得说话都哆嗦,自己昨晚刚跟丁森泰上了床,丁森泰就在她的旁边呼呼大睡,女秘书生怕被丁鹤年发现不对劲。
丁鹤年早就没精力想那么多了,交代女秘书通知丁森泰快点给他回电话,就匆匆挂断了。
现在烂尾楼的事情全面崩盘,这个烂摊子肯定会扣在江临集团头上,要么出钱让一个个楼盘陆续复工,要么自己公司被查封,丁鹤年心中很清楚这一点,这个坑哪怕明知道填不平,他也要跟政府去周旋,尽可能降低损失。
在江临市,各个部门的领导干部,丁鹤年基本都有能说上话的,可市领导里面,只有陈育良能帮他继续争取机会,尽管知道陈育良还会数落他,但丁鹤年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。
一接通,丁鹤年就连忙说道:“陈书记,这才刚上班,我公司就出事了……”
“丁董,你公司不出事,那才叫天理不容。”陈育良在手机那头气极反笑道:“你那个蠢儿子,开会的时候态度倨傲,连配合都不会,昨晚上喝了酒,竟然还带着人,亲自跑去了市委市政府招待所,还带着三个礼盒,明目张胆的说要见袁书记,我看他是疯了,脑袋被驴踢了,你这么一个精明的人,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儿子?你指望他守家业,别做梦了。”
昨晚上袁仲给他打了电话,把他这个市委书记训的狗血淋头,说丁鹤年的儿子搬着礼盒来送钱,是想干什么?腐蚀省委领导吗?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儿子,丁鹤年也强不到哪里去,还反问陈育良江临集团能成为上市企业,丁鹤年还能成为政协委员,人大代表是不是就是靠砸钱送上去的。
袁仲在省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领导,轻易不会发火,可这次却真的生气了,陈育良一个正厅级市领导,被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“陈书记,你别生气,我知道又给你添麻烦了,我……”丁鹤年听着电话里愤怒的声音,心也沉到了低谷,以前江临集团那些事,陈育良还能压得住,这次怕是真的扛不住压力了,否则也不会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