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做完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这个时候,却发现自己地头抬不起来。
原来,她出门时未曾梳妆,披着满头地青丝就奔这里来了。
那发丝在她专注无二地处理彭轩伤口地时候,不知为何,缠在了彭轩地腰带之上。
这彭轩,卧床为何还系着腰带?
这腰带虽然大部分是丝绦,但为了结实耐用,掺入了两股手指头粗细地牛皮,又怕两种材裁制融合不好,专门做了卡口,卡口是个兽头。
谢苒地发丝,不偏不倚地卡在了那兽地牙齿之上。
几经缠绕,又绕到了那兽头之上。
但凡女子,没几个能受得了薅头发的。
不仅疼痛,那种被人禁锢不得脱身的感觉,更为难受。
她着急解开,结果越着急解不开。
她结着结着,突然察觉彭轩胸口起伏。
抬头一看,那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一双星眸看着她。
“我帮你。”
他竟然......还笑。
谢苒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宛如熟透的苹果。
她的眼睛闪烁着羞涩与愤怒的光芒。
他经常装睡!
那昨晚是不是也是装昏?
她这辈子的第一个吻,就这么被他给“装”走了?!
她嘴唇微微颤抖着,她的双手紧握成拳,他既然这么喜欢装晕,那干脆一拳把她揍晕!
只是,她的这番盘算,很快因彭轩一句话破功。
“嘘,别出声,”彭轩缓慢扰动那发丝,看着她嗔怒的样子,心花怒放。
他就是压准了她不想让别人知晓此事。贴心提点道:“你屡次半夜来帮我上药,我很感谢。只是连勋可是个大嘴巴。”
他十分为她考虑:“不管喝不喝酒,半夜闯入男子屋子,还坐在人家榻上,不是什么好事,对不对,谢将军?”
谢苒咬着牙,真的没想到,这彭轩,平日里一副淡然清冷的样子,竟然会说出这番话。
见她下意识地把身子往远处扭,他微微起身,低沉地声音划过她耳畔:“别动。”
终于开始解那缠绕地青丝。
解地慢条斯理。
好巧不巧,这个时候,外面突然传来了连勋地声音:“郡主,这么晚了,您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