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苒面无表情的拔出,又刺。
樊仓,倒在了血泊里,残留一丝气息。
金敷面被她捡起,上面的云纹,一看便不是中原的样式。
难道,樊仓和西疆勾结?
谢苒一脚踏在他胸口:“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!你为什么要害我哥,身后的主谋是谁,我都会查个清楚!”
她折回去找到哥哥的尸身,抱起来放在马上:“哥,我们回家。”
一条马鞭绑住了樊仓的腿,另一端系在马鞍之上。
奄奄一息的樊仓就这样,一路到了烨丰门。
三日后,安国侯谢家。
府内一片肃穆,白色的绸布随风飘舞,庄重而又凄凉。
灵堂设在府中的正厅,巨大的棺木停放在中央棺木上覆盖着一层素净的白布,上面绣着谢安的名讳。
谢苒一身素服,神情哀伤,静静地守在灵堂的一旁。
不多时,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。
抬头看到十二叔从外面回来了。
她立刻起身,跑过去问:“十二叔,他们可查出了杀害我哥哥的凶手?”
十二叔面色沉寂,连日的忙碌让他二十几岁的面庞变得老气横秋。
他摇了摇头:“兵部和刑部我都去了。给的回复,都只是樊仓里通外国,被西疆毒洛收买,为了阻止二路元帅驰援陀城,才在你们出游的路上搞偷袭。”
谢苒眉心一皱,继续问道:“那金敷面呢?云纹呢?如果只是樊仓一人所为,那么他手下的杀手,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是岱国人?”
“还有,如果樊仓里通外国,那么是通过何途径联络的西疆毒洛,有没有幕后主使,这些,难道都不查吗?”
“阿苒,你先别着急。”
十二叔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,声音沙哑:“没有那么快,要想一切水落石出,恐怕还要等些时日。”
“我可以等,但是哥哥等不起了,停灵七日便要发丧。爷爷和爹还困在佗城。但已经三天了,他们不但没有查出一点东西,甚至连个来安抚谢家的人都没有?”
“你看看这空荡荡的灵堂,朝中所谓的文武大臣,不过都是趋炎附势之辈。见我谢家没落,都离得远远的,肯不得再踏上一只脚!”
她委屈的哭了出来。
曾经的谢家,也是门丁兴旺。
如今叔叔伯伯们,战死的战死,失踪的失踪。
除却被困在陀城的安国侯谢忠奎和老二谢君武,
如今只剩下一个腿脚瘫痪的老七谢君洺,犯了哮喘的老十二谢君羡。
另外还有一个老四谢豪,是谢忠奎义子,平日只会养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