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借着这机会,分辩出潜在的敌人,还是坚定的拥护者,或是可以争取的中立分子。就让上帝的归上帝,凯撒的归凯撒;王国的普世教会从此不再,也完全不该受到外国势力的操纵和影响。”
“这并不是交涉,而是当面的通牒。就像是我们那位陛下说过的语录:任何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,也别妄想通过谈判桌取得;王国既然已经击败了众多的敌人,当然可以击败他们更多的次数。”
“所以,还请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位圣座,吾王已经在阿维尼翁城外中,专门挑选了一座废弃的城堡进行修缮,就等将圣座请来常驻,正好天天讨论神圣的教义,接受天主荣光的照耀和熏陶呢?”
“当然了,如果卡来罗娜你还有兴趣再续前缘,我也不介意交流一下,过了这么多年后彼此的长进和变化。”说到这里,费尤斯重新露出浪荡的笑容:“要以我指定的场所和方式,还有道具……”
“您在羞辱我么?”卡来罗娜也终于难以保持最初的平静,而黑裙包裹的姣好身躯,似乎被气得隐隐颤抖起来:“或者说是为了报复,当年我舍弃您的往事么?看来我真是高估了您的胸怀……”
“我不是在羞辱你啊!只是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。”费尤斯轻佻摸了摸胡须的道:“更何况,如今你只是个卑微的传话人,根本不配承受我的报复。不然,我直接下令将你作为间谍逮捕好了!”
“看在昔日相识的最后一点渊源,请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王国把;你只是一个密使,而不是正式的外交代表;从法理和传统上说,就不受任何敌对国家的交涉条约,和交战期约定俗成的惯例保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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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作为圣座密使的卡来罗娜离开之后,费尤斯却没有叫回那些情人,而是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。随后,一名戴着羽毛软帽,穿着窄袖紧身花纹套衫的人被引进来,低声道:“愿主保佑,嗣君殿下。”
“泽努斯,感谢你们提供的内幕消息,我会给与你们合适的酬劳和奖赏;如果你们想要就此留在王国,我也可以安排下去。”费尤斯轻描澹写的摊手道:“至少,我在这个国家还有那么一点点特权。”
“嗣君殿下,多谢您的好意,但是……”名为泽努斯的来人低头恭敬道:“作为已故亲王大人,所留下来的部旧和遗族,我们在帝国受到排挤和迫害的同胞们,也在渴望着来自您的鼓舞和引领……”
“什么鼓舞和引领,就算了。”费尤斯却不可置否道:“我毕竟离开帝国已经太久了,对帝国的情况严重缺乏了解,哪有什么资格成为你们的领导者;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业,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您实在怀疑我们,反抗凯撒暴政的决心和意志么?”泽努斯却是有些着急道:“我们在阿鲁左和莫里塞之间,拥有广大的支持者,而凯撒对于北方诸侯的倒行逆施,更是让南方的城邦们为之不安。”
“然后呢?”费尤斯只是轻轻撇了他一眼:“当年父亲摄政时大概也是这么想,并且还直接掌管着三片皇室领地,好几个行省军团的长官和副手,都是他的部旧;但凯撒依旧轻易击败并处死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