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上的铁鳞甲和镶铁片的武装衣,根本就没法抵挡近在迟尺的铅丸和铁渣暴击如雨。就被轻易的击穿打烂身体,摧折了武器;化作四分五裂的残肢断体和血肉碎片,反向喷洒而出。
就像是在拥堵在阵线前的人丛中,瞬间轰开了许多个血淋淋的缺口。近在迟尺的烟火烧灼和刺激,巨大轰鸣的震慑和冲击;也让战线中幸存的剩余重步兵,头昏脑涨的失去感知和斗志。
转眼之间,他们就被车垒下方和缝隙中,所探伸出的尖刃和刺剑,纷纷的刺中大腿和小腹上,铠甲防护的间隙;鲜血迸溅的纷纷栽倒在地。紧接着火铳再度放射,又打倒贯穿更多士兵。
又有手持小圆盾和军用直剑,穿着连身锁链衫的自由军白兵连队;敏捷异常的从车垒上争相飞身跃下,砍杀在一片混乱的孔泰军团重步兵当中;也再度将他们尸横累累的驱赶下了山坡。
紧接着更多涌上前来的人潮,在持续放射的密集火铳爆鸣声中;像是被拍碎在礁岩上的海浪一般;扑倒和溃乱了一波又一波。就是再也没有能够越过,那条无形存在空气中的鞭形死线。
而每当大炮的轰鸣声响起,往往就是阵前又一轮攻势,土崩瓦解的时刻。而这时除了后方督阵的披甲骑士,骑士扈从和武装侍从之外,孔泰军团的其他部队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惨烈损失。
然而,虽说身为军团长的费德罗公子,已经被这惨烈的一幕震惊的久久没有开口;但是作为副手的朗多贡将军,却似乎不为所动的慢慢开口道:“原来,这就是南方叛逆的最大凭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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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起来,我们的士兵损失不小,就连来自贝桑松的重装戟兵,也遭到了严重的挫败。”随后,费德罗公子才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道:“是否需要重新调整部署,替换进攻的序列么?”
“不,让他们继续保持进攻态势,直到无力攻击为止,哪怕多吸引一些敌人的关注和火力也好。”老将朗多贡却是轻轻摇头道:“请您记住,只有贝桑松的骑士团,才是孔泰军团的根本。”
“发出信号,让西面的香槟军团,和东面阿登军团,正式进入战场了。”接下来,他对着身边手执红盾边黄蓝斜条纹章大旗的掌旗官道:“接下来,我们需要挤压和逼迫敌人离开阵垒。”
然而,就在来自东西两个方向的军团,相继逼近之际;江畋却在后方使用了预制的板材和建造模块,已经初具规模的营地里,用力搅动着一口小队士兵专用的大炖锅;将浓稠锅底舀起来。
“嗯,甘蓝、卷心菜,风干的血肠,碎奶酪和蘑孤干?还有图卢兹的海鲜酱?”他一边咀嚼着,一边判断着汤底里的成分;然后又拿起一块贴在锅璧上的军用饼干,沾着汤汁吃的有滋有味。
而在他身边,不断有传令的士官和候命的尉官,流水般汇报道:“总帅大人,第四团、第六团的阵线,与东面的敌军持续接战。”“第五团、第八团和第九团的衔接处,遭到西面敌阵的骑兵突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