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章照例还是睡过头昨晚的
当然了,江畋也没有可以去理会这些小插曲;唯有在一次偶遇某个疑似采花贼的存在,闯入女子的闺阁绣楼当中;确定了准备以暴力强行不轨之事后,才顺手抽空一刀废掉对方的作案工具。
但是与此同时,江畋也明显感受到可达鸭口中所描述的,稍微富有或是有点地位的官宦人家,都不同程度加强了自身护卫的趋向;光是街头巡曳的卫士和武侯、更夫,就比平时频繁和密集许多。
而且越是向北就越是明显。因此,当江畋抵达了第五条穿城横街之后,就差点惊动了街头几乎紧接无暇的巡禁金吾子弟;乃至被宅院当中冒出的护卫之流察觉什么,而点灯搜寻了好一番才作罢。
甚至在靠近城中部的南内(兴庆宫)附近,江畋还看见好些个,同样具有高来高去身手之人;三五成群在众多建筑瓦顶上,形同巡夜一般的奔走往来着;偶然遭遇之下还会喊出特定的口令来。
他们或是身着弁冠轻袍,或是半甲濮头,看起来就属于官方身份;但也有一些短衣杂服的存在。但是从感官知觉的灵敏程度上,又更胜一筹。因此遭遇的数量一多的话,江畋也只能绕道而走。
毕竟他只是偶然心血来潮,想要夜探京城而已;不是来玩无人生还模式的刺客信条。不过,按照江畋前身的依稀记忆,京城中居然会冒出密集的好手,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自从乾元、泰兴中兴的对外征拓/对内盛世百余年之后;因为中土周边承平日久,而四夷九边开拓不绝的缘故。在朝廷宗国上朝的威压之下,边藩诸侯间固然没有大规模争战,却中小冲突不绝。
于是,也造成了某种意义上民间的武风兴胜不绝。尤其是永泰朝后准许将诸侯之间,历代产生种种争端和矛盾冲突,放到官方举办擂台上,以胜负为最终裁决的国策之后,更是习武蓄士成风。
因此,平时在朝廷权威和官府有司的强力压制之下,无论是在京的诸侯藩邸,高门甲地、勋贵戚里;还是诸多武社道场、行会商馆,寺观丛林,或又是街头的帮会团伙;其实都是相当低调做人。
但是,因为最近一连串发生事态和风波的缘故;似乎不但大大动摇了,京兆府和长安万年两县,长久治理京城所延续下来的积威和权势;也变相的松弛了,对于在京各大门第的管制和禁绝力度;
只是,在朝廷的邸闻和各种官私报抄上,依旧还是四海咸宁,九州安然的一片歌舞升平景象。就算有一些杂记小抄上,有所涉及和揣测,却也被当成了屡见不鲜、耸人听闻的都市异闻。
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,将不断冒出来的事态,给努力的按捺下去。不过,江畋觉得这种局面,也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;因为在那位鬼市主人萧鼎背后,还有更多内情没能挖出来。
如果第一次凶兽的出现,还像是仓促之下为了灭口的需要;那后续几次的事态,就显然是为了搅乱浑水和抛弃、断绝线索的纯粹需要了。毕竟,江畋所解决的,也只是长安城内的隐患而已。
就像是对可达鸭的猜测,所回答的那样。哪怕在京城的图谋,遭到了重大的挫折和失败;他不觉得躲在暗中搞出凶兽和鬼人的幕后黑手,不会籍此继续搞事;而自己又该如何定位立场和方向呢。
抱着类似的想念和喟然,已经足足消耗了近一个能量单位的江畋;也轻身滑跃回到了清奇园内,悄然无声的落在一支树梢上。这一刻,他觉得操作“场域”和“导引”模式的熟练度,又增加了不少。
在他临行前,特意作为标定物的一个鸟巢内,其中沉睡的雏鸟和母鸟,都并未因此惊醒过来。而他特意布置在池边草丛中,几处用叶片卷成的环扣,也没有因为人的触碰和踩踏,松脱开来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