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科长在李主任那碰了一鼻子灰,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,回家跟媳妇一商量,在媳妇的支持和儿子的催促下,提了包糕点就奔丁一家了。
要不说女人当家,房倒屋塌,这事就是砸钱的事,一包糕点就想打发了,也不知道是觉得李主任面子大,还是觉得丁一便宜。
要说这事呢,丁一还真是去给打听了,不过不是冲着吴科长的事,而是确实也该和各个文艺团体交流交流感情了,也算共事一场,不能疏远了不是。
丁一在这些文工团中有香火情,虽然他把办春晚的权力交了出去,但是这帮人也精着呢, 摸不太清丁一的底,主要是上级领导对丁一的态度没有明示,万一再办春晚上头发话非丁一不可,他们这时候给丁一过河拆桥,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所以丁一提了一下能不能安排人进文工团后,这帮团长书记什么的答应的都挺痛快,毕竟不管哪个文工团都有吃闲饭的,就是为了这些关系户准备的,再不济,给安排到学员班去,慢慢画大饼嘛。
这些情况丁一只是自己掌握,压根没跟李主任和吴科长提,他对吴科长就是一个拖字诀,反正这事我不急,你要不急那就抻着,上赶着不是买卖。
吴科长提着糕点晃悠到四合院,进门就被闫富贵拦住了:你是谁?你从哪里来?你要干什么?
哲学三问把吴科长干蒙了,抬头看了看门牌,没错,是95号院,玛德红星轧钢厂的家属院,居然还有不认识我的?
“你是谁?你是这院里的?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灵魂三问把闫富贵也干蒙了,这特么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?咱俩谁是三大爷?你是来找茬的吧?
闫富贵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从兜里掏出一哨儿来,嘟嘟嘟三声。
然后往地上一坐,抱住吴科长的一条腿,眼睛一闭,来吧,弄死我吧,我今天也算抓敌特光荣牺牲一回。
吴科长不敢动了,任何年代都怕小老头碰瓷,啪嗒,糕点掉在地上,双手上举,意思就是我可没碰你啊!
没一会儿,四合院里的人们就都跑了出来,三个大妈还拎着铁锹,出来一看,闫富贵紧闭双眼,跟抱脸虫似的焊死在一个人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