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大疼得脸色发白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,他呻吟着求饶:“娘,我真的疼得厉害,求您找大夫来给我看看吧。”

张老太太眉头紧锁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:“家里的光景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?哪还有余钱给你看病?你这不过是磕磕碰碰的小伤,让你爹把你弄回床上躺着,过两天自然就好了。”

张家人对于张老大的伤势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,只是草草地将他搀扶进东屋,让他自行休养。

直到两天后,张老大发现自己腿上的疼痛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愈发严重,这才惊觉可能是骨折,急忙请来了大夫。

但为时已晚,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,张老二和徐莉云得知后,愤愤不平地找上门去,一番争执虽未得到任何实质性的补偿,却在村民们中间赢得了同情。

那一夜过后,夫妻俩心知肚明,即便将来境遇有所改善,面对张老太夫妇可能利用亲情再次施压时,村长与村民们将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。

于是,两人面带愁容向帮助过他们的村长和几位村民道了谢,随后搀扶着彼此,蹒跚地走向那座简陋的草屋。

他们的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拉长,显得格外凄凉,充满了无助。

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在村中迅速传播开来,不少对张家做法不满的村民,在茶余饭后添油加醋地复述着当晚的情景,甚至将张家婆媳的每一句刻薄言语都描绘得淋漓尽致。

不久,张老太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闲言碎语中得知,村里的舆论已经将他们一家描绘成企图侵扰老二家、甚至逼迫其离乡背井的恶霸。

这使得张老太怒火中烧,若非家中三房的小两口极力劝阻,她几乎要立刻找老二讨个说法。

另一边,张老二在全村的同情与支持下,生活非但没有衰败,反而日渐兴旺。

被盗的第二天,他携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,领着张三娃,信心满满地前往拜访周秀才,请求他收三娃为徒。

周秀才初次听闻此事,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,波澜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