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两人脸上神色不对，清黎心中打了突，心里有点儿毛毛的。

她看看这个，望望那个，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怎么哥哥和秦景珩的脸色那么奇怪？

“妹呀，你这制纸方法哪来的？”最终，还是江星河憋不住，率先出声询问。

清黎犹豫了一下，问：“必须说吗？”

但凡问的人不是她哥，她都能随口胡谄。

她怕自己的说辞哪里漏了底，被江星河看出来。

虽然她哥不一定会拆穿她，但是落下爱说谎的印象终归不好。

秦景珩见她还迷糊着，弄不清问题所在，干脆给她解释：“你提到的做纸原材料全是植物，如果不是在E425星，按照你说的方法制作纸张，等同天价。”

“妹呀，告诉你这个制纸方法的人必定不安好心。”江星河那苦口婆心的表情，就差明着告诉清黎，你被骗了！

清黎：“……”

清黎不由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，“星际造纸难道不用植物？”

“不啊！”江星河理所当然地说，毕竟，正常人谁会用那么昂贵的方法造纸？

“一般都是可回收垃圾，配以少量矿物质，经过特殊处理后加工而成。”秦景珩则解释得更加详细些。

“难怪……”清黎顿时恍然大悟，原本她还奇怪那些纸画出来的防御符效果，为什么比自己预想中低那么多。

如果星际的纸是按照秦景珩说的那种做法，压根不是她认知中的纸，除了外形相似，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物种。

能起一点效果，怕还是制作的过程中，添加的那些矿物质与自己配的符水。

没有任何植物纤维的纸，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，却又很星际。

“既然是可回收垃圾造纸，怎么还卖那么贵？”清黎表示不能理解。

“有没有可能不是纸贵，而是平日里用不上？”秦景珩轻轻笑了一下，耐心地解释，“纸张有贵贱之分，价格高昂的纸张不可能用可回收垃圾。”

“行叭……”是她又犯蠢了，一直以为星际纸张昂贵，没想到最根本的原因竟然是不常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