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起思绪涌,吹散了阳光与暖流,丛林间的色彩降为暗调。
场景描绘的轮廓不再清晰,如同潦草的简笔画,沉重的氛围被恐惧笼罩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一道人影缓缓向后退去,心情变得躁动不安起来。
那枚匕首颤抖着,仿佛在手中跳动。
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身落地,夹杂着一些凌乱的毛发。淡淡的寒光从中散发出来,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对立面。它敌视,它厌恶,它扭曲,它畸形,它害怕未知的东西。
然而,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,孟中秋背靠大树无动于衷。哪怕被锋利的匕首指着,也没有感到害怕和不安,甚至笑容依旧,传递来丝丝的善意。她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,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。
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神,猴子心中却更害怕了。强烈的不适感让他浑身不自在,烦躁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面对这种情况,他本能的一步步向后退去,想要脱离对方的视线。
终于,小胖子摇摇晃晃提着一桶树脂,朝僵持不下的两人走来。
他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发着牢骚,抱怨着什么时候才能停下休息。但围绕着大树走过来以后,看到两人逐步激进的矛盾,吓得立马就清醒过来了。
只听他大喊一声:“喂,干嘛呢。”
胖子环顾四周,放下手中的树脂桶,连忙跑过去说道:“把刀放下啊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猴子闻言身形顿了顿,仍心有余悸地盯着孟中秋。确认没有危险后,才不情愿地放下刀:“说什么说,没动手就算好的了,刚才孟中秋疯了,她竟然对这些死兔子,产生了好感,还说它们漂亮……”
“这有啥奇怪的。”胖子费解地看着他。
而猴子当场就呆住了,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茫然地回过头来说:“不是哥们,你也是变态吧。”
胖子闻言白了他一眼,嘴角抽动说道:“说谁变态呢,我可是老实人。辟邪灵液都给你用了,别给我扣史盆子啊。”说着,他便向孟中秋走去,一脸的关心道:“孟中秋,你没事吧?体修都是一根筋,别跟他计较。”
孟中秋摇摇头,扶着身后的树干,缓缓直起身来。她用毛巾擦了擦手,随后扶正眼镜说道:“没事没事,我应该是有点累。刚才实在抱歉,说了令人费解的话。”
猴子眼神飘忽不定,但也没有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