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沉思半天,“还有什么高效的办法可以解决吗?”
“如果在不走诉讼以及不赔付的情况下,最高效的,那就只能以暴制......”张罗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,接着道,“在鹤城找一下熟络的上级单位,或者是大家族对其施压。”
秦雪’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了一下。
“鹤城,在鹤城...”秦雪小声嘀咕两声之后,抬头冲张罗礼貌道,“张律师今天麻烦您了,我差不多想到解决办法了,您先回去吧。”
张罗没有多问什么,站起身颔首道,“大小姐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。”
秦雪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...三叔,我是小雪啊,有点事儿想找三叔帮帮忙......”
秦雪的家世在龙城来说很强,但是相对于鹤城,可以说是天高皇帝远了。
好在她刚刚回想起,他爸的亲弟弟,也就是她三叔正是在鹤城,而且在鹤城扎根多年,是极具地位的。
秦雪多年以来经营公司都是规规矩矩,连秦家的能力都不借助,一路以来都是自己实打实的成绩。
所以她做事时往往的第一解决方案绝对不是利用身份去施压。
可既然、那些不法的公司用肮脏、龌龊、不公的手段来对待别人,那也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。
她刚刚看着苏卿那副挫败的模样,真是心疼坏了。
说实话,她觉得自己向来是个没什么同情心的人,对于那个大男孩也只是两面之缘而已,而且第一面还并不是那么愉快,起初见到他的时候,真是头一次萌生出来想将一个男人带到身边、保护他、亲近他、帮助他的感受......
可秦雪不知道的是,在她心里那个面对世间不公、束手无策、以至于偷偷哭泣的大男孩,此时那还有一分仓惶无措的样子。
苏卿站在洗手台前,指间掐着纸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眼睫,那墨黑的瞳孔倒映在镜子里,眼眸中含着的尽是胜券在握,深邃又狡黠。
他顺着镜子反射的角度看了眼秦雪正在打电话的背影,嘴角刮过一副胜利者的笑容。
他用纸巾在手掌上轻轻擦拭着,又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衣服上的脏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