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听从沈诏言的吩咐,她又岂会穿成这样去见人,还将自己的房中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供人观赏。
晏如换了一身衣裳,坐在椅子上犹自忿忿不平。
自从知道了沈诏言许久不去细雨院的消息后,她心里就有了谋算,计划着趁沈诏言和萧以珍彼此不和的时候,她好得些实实在在的益处。
就比如,王爷的宠爱。
所以趁着萧以珍出门的时候,晏如让人伪装成细雨院的丫鬟,将前来的沈诏言拒之了门外。
而出门在外的萧以珍对此却丝毫不知情,还以为沈诏言从未来看过她。
两人都冷落着对方,隔阂也愈发深刻,被遗忘了许久的晏如也在这时被沈诏言想了起来。
晏如心愿达成,本该是最高兴的时候,却从沈诏言那里得知,她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,费了半天心思的谋划,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罢了。
她越想越气,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,修长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,留下了四个几乎要见血的月牙印。
不过还好,她早有准备,即便沈诏言只是利用她来刺激萧以珍,她也并非毫无所获。
晏如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小腹上,她事先吃了极利子嗣的子息丸,若是效果好,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有身孕,到时候,身为正室嫡妻的萧以珍也得敬她让她。
这么想着,晏如满是不愤的心里总算是熨帖了许多。
还没熨帖多久,门外就传来的匆忙繁杂的脚步声。
晏如敛眉,朝门口看去。
翠芝被人推搡着进来,怀里还紧紧的抱着晏如让她处置了的烟胧纱裙。
晏如起身,就要走过去扶起翠芝,接着又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。
孙嬷嬷领着两个小丫鬟并四个侍卫进了门来,晏如停住了脚步,脸色冰冷的看向的孙嬷嬷。
“孙嬷嬷,你这样擅闯我细竹院,不合规矩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