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笑间,刘季左手拍了下大黑的屁股,右手从背后摸出一柄杀猪刀,目光凌厉的看向大黑。
好好干活,不然吃你!
懂?
大黑:(◢д◣)
大黑:“吭~吭~”
大黑眼睛低垂,两只大耳朵都耷拉了下去,不得不在刘季的威胁下缓步向前。
对于成年中原人来说,猪背过低,会让人的双脚擦地。
但对于九岁的孩子来说,猪背的高度却刚刚好!
环抱着大黑的脖颈,感受着大黑平稳的脚步,嬴扶苏心中惊惧渐渐消散,甚至敢于直起腰背,以手抓住大黑的鬃毛,眼含好奇的看向四周:“高先生、翟先生苦苦劝说本公子莫要骑豕。”
“但本公子却感觉,骑豕比之骑马似是并无多大差别!”
刘季浑身肌肉紧绷的陪伴在嬴扶苏身侧,面上却是依旧轻松洒脱:“旁人说的终究是旁人说的,唯有亲自验证过后才知真伪。”
“旁人以为不妥的,也终究只是旁人觉得不妥,总归要亲自尝试一番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妥。”
“就如那高炯和翟棣,他们口口声声言说骑豕不妥骑豕不妥,可他们真的骑过豕吗?”
“不过是一群站在干岸上指指点点的鼠辈而已!”
刘季的话语不同于淳于越等人那般句句引经据典,张口都是圣人言。
刘季的话语可谓粗鄙,时不时就会蹦出来一个脏字,与自幼循规蹈矩、尊礼守制的嬴扶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但嬴扶苏却并不认为刘季鄙薄,反倒是感觉刘季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,带他看到了淳于越等夫子不曾教导过他、甚至就连淳于越等夫子自己可能都并不清楚的道理!
嬴扶苏突然开口:“本公子突然觉得,骑豕与骑马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。”
刘季看着嬴扶苏笑问:“说来听听?”
嬴扶苏笑道:“这沿途的风景,截然不同!”
“大黑,跑起来!”
说话间,嬴扶苏一夹猪腹,催动大黑加快速度。
大黑:ヾ(°°)
从出生那天就被关在小小的方寸之地,若是胆敢尝试冲出隔间就会迎来一顿训斥喝骂。
多年的心理阴影让大黑即便离开了那隔间也不敢狂奔,生怕撞到了某一堵隐形的墙,再引来不知是谁的喝骂。
但现在,在外力的催动下,大黑平生第一次尝试着迈开四蹄,向前奔跑!
“哈哈哈~大黑!跑起来!跑的再快些!”
“噫吁嚱!大黑!入汝母也!快给乃翁停下来!某的祖宗啊,快停下!”
猪背上的少年发出了自记事至今最为欢快的笑声。
少年下的大黑终于释放了它的本性,沿着治豕院内宽阔的道路纵情狂奔。
它看见了这治豕院究竟有多大。
它感受着自由的风吹拂在身上有多舒畅。
它嗅闻到浓郁到令猪发指的血腥味……
大黑:[_?]
哪儿来的血腥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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