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本部主将都死了,他们这群被诏安的贼匪还打个屁啊!
嬴猎和数百军法吏见状赶忙扯着嗓子高呼:
“降者不杀!”
“抗令者斩!”
听到嬴猎的呼声,葛平不甘的收回长枪。
就差一人!
只要再杀一人,葛平便可论功不更,被嬴猎口称上官了!
但久闻秦律森严的葛平并不准备去试试嬴猎会否放他一马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景颇。
景颇:!!!
“分明是大好局势,竟是突然沦落至此!”
“长安君,不愧是长安君!”
慨然一叹,景颇干脆利索的翻身下马,扔掉兵刃,高声开口:
“吾乃长安君岳丈!”
“众将士,随本将请降!”
这一刻,景颇无比感谢景畴的先见之明。
若非昔日景畴悄悄的把芈恬塞给了嬴成蟜,景颇怎会如现在这般坦然请降。
至于岳丈对女婿请降丢不丢人?
女婿这么优秀,身为岳丈,景颇高兴还来不及呢!
葛平:???
看着景颇非但不颓唐,反倒是有点得意骄傲的样子,葛平眼中尽是质疑:“这人是长安君的岳丈?”
“某观此人恐是脑疾矣!”
黄匡看景颇的双眼则是在放光:“余者皆已跪地请降,唯此人不跪。”
“可杀!”
都尉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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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能斩杀此人,便可得斩将之功,这可是个大功劳!
只要能把景颇的脑袋带回去,必能享尽荣华富贵!
嬴猎轻咳一声,声音古怪的说:“此人勉强算是长安君的岳丈。”
‘勉强’二字,被嬴猎特意加重了读音。
葛平和黄匡不得不收起杀心,但眼中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渴望却完全无法平息。
嬴猎见状笑道:“楚国诏安军固然已败,然,这战场之上又岂只有这一支敌军?”
黄匡等人的视线齐齐投降鄂城西南。
在那里,嬴成蟜所部还在与项燕所部纠缠,两杆大纛的位置几乎没有变化。
葛婴见状当即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,嬴成蟜率军出城作战,就是为了左右诏安军的思想!
但对于葛平等人而言,这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美好的生活正在对他们招手!
黄匡舔了下嘴唇,将溅至唇边的血液吞入腹中,饥渴难耐的发问:“葛兄,赌一把?”
葛平沉吟片刻后,狂热的说:“富贵险中求。”
“弟兄们,杀!”
——
鄂城西。
看着如汪洋大海般吞没了景颇所部的倒戈军,又见他们向着西侧战场狂奔而来,景畴的脸色像是死了亲儿子一样难看!
“熊将军头顶豕脑乎!”景畴嘶声怒骂:“二十余万诏安军!”
“那可是二十余万诏安军啊!”
“便是二十余万头犬,也足够秦军杀上几日!”
“而今,秦军未曾派兵冲阵,更不曾诱其入埋伏,不过是坚守城池而已,这二十余万诏安军竟尽数叛变,甚至反杀了我军兵马!”
“方才他是如何对上柱国保证的?”
“言说熊将军头顶豕脑,都是侮辱了豕!”
项燕的脸色也很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