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是那种什么你是怎么变成人的，你变成人多久了这样的敏感问题，她应该都能回答的。

然后便见陆屿犹豫了一下，这才听到他略微有些迟疑的声音：“你知道……”

他垂下眼眸，不去看那双清透的眼睛：“你知道男女朋友之间会……会做什么事情吗？”

虞真：？？？

她疑惑的看着陆屿，然后恍然大悟——

“陆屿，你是不是之前都没有交过女朋友？！”

陆屿被她问懵了一瞬：“嗯？”

虞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怜爱了：“你肯定不知道男女朋友应该做什么所以才问我的吧？”

陆屿：“……嗯？不……”

不是这样的。

虞真一拍桌子：“放心，我知道的！”

陆屿忍下想要解释的冲动，咳嗽一声，小声说：“说来听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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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真这回有些得意了：“拉手、接吻、睡觉、永远在一起。”

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：“还有约会！结婚！一起旅游！”

虞真大手一挥：“你不懂没关系，我教你。”

“你……教我？”听到那些词语，陆屿只觉得有些脸热，对虞真过分坦白的词语形容也越发觉得……过于直白？

虞真半点儿不害臊：“对啊，你想先做什么？”

他全都想干。

但又怕把人吓跑了，万一她是语言上的巨人，行动上的矮子呢？

又或者……这是在考验他？

陆总这段时间在网上补习了不少恋爱功课，但自觉还是不太懂什么“生气的时候不是真的生气”、“夸你的时候不是夸你有可能在阴阳怪气”又或者什么“不要就是要，但还要分情况而定……”

总之就是，陆总觉得恋爱这门功课……有点难。

于是他掩下眼底的欲望，说：“……你觉得呢？”

虞真回想了一下：“我觉得要不就……”

“先生、小姐，开胃菜好了，现在要倒酒吗？”

虞真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
她：“倒！”

然后看向陆屿那边：“你要不要？”

陆屿眼神深沉的看了一眼侍应生，把对方看得头皮发麻后这才吐出一个字：“倒。”

虞真开开心心的享受美食去了。

餐是一道一道上，陆屿是郁闷的一杯一杯喝。

一顿饭下来，虞真光顾着吃了，还不忘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陆屿——

“你点的都好吃！好厉害！”

“这个也好吃，陆屿你怎么不吃呢？”

“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，人是铁饭是钢，一顿不吃饿得慌！”

“你不吃的话，可以给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陆屿本想再次提起话题，但见虞真这么开心，便认命的开始伺候她。

切肉，倒酒，给对方擦嘴。

他原本觉得自己从来不会干这种事，但此时却意外的觉得……感觉还不错。

等吃完甜点，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
陆屿看着对面意犹未尽的人，失笑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
怎么跟小孩子一样，这么容易满足。

虞真：“好吃，我们下次还可以来吗？”

陆屿：“你想来多少次都可以，全世界都美食那么多，只要你喜欢，我们都可以去。”

虞真当即表示那肯定得去。

她眼睛还是那么明亮，只是脸颊上带着些酒晕，吃法餐一般都要佐酒，陆屿怕虞真不甚酒力点的酒度数并不高，现在看上去……好像还好？

但直到虞真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，陆屿才发现，他觉得的“还好”只是一个错觉。

虞真整个人都有些晃，穿着高跟鞋的脚差点就踩进池子里，要不是陆屿动作快，恐怕还要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