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招贤令》。
这是周清这两日闲来无事在小圣贤庄弄出的一个小东西,东西虽小,然作用却不小,作为儒家根基核心之地,小圣贤庄内才学能人不少。
而琅琊桑海为濒临海域之所,秦国远离中原,跨越数千里,若无机缘,那些才学能人之士多不入秦,岂不可惜。
持笔写就此书,盖上公都子的儒家掌门大印,留名秦廷道武真君之音,不言虚话,务实为上,儒家才学放在小圣贤庄内,一生都是治学者。
而入秦为官,为谋略诸夏,高官、厚爵这是百多年来秦廷从不掩饰的东西,遍数秦廷数代君王封赐的厚爵之人,大多为山东六国能人。
既然那些人能够做到,那么,他们没有理由做不到。
“于秦王共治诸夏也!”
“如今秦国还只是战国之一,何以有颜面口称诸夏?”
半柱香后,残剑与赵飞雪二人下藏书楼,出现在正礼之厅之前,遍观那《招贤令》所言,尽皆是诱惑之语,尽皆是市侩之言,焉得放在儒家之内。
语落最后一句,更是神情颇为不满,当今天下七分,诸夏亦是七分,秦国为其一隅,如此大言不惭,岂非贻笑大方。
“当今诸夏大势,秦国独强,数年前更是修筑郑国渠,底蕴浑厚,国力日盛,反观六国,楚国李园政乱,韩国公子相争,魏国大才不落,赵国奸佞横生。”
“燕国迂腐王道,齐国不复大国,如此之时,秦国当最有一天下之机,只消再现当年范雎的远交近攻,分化六国,逐一攻灭,诸夏有何不可称?”
诸多儒家士子汇聚,赵飞雪与残剑二人之言无疑是相当刺耳,当即二人身侧便是有一位年轻的儒者踏步而动,眉目正色,浩然隐现,躬身一礼,遍数诸夏大势,如数家珍。
单手指点虚空,恍若天地之行在手中运转,语落,目光在场落在二人身上,反问之。
“你是儒家何人?这般看好秦国,难道忘了这些年死在秦国手中,死在玄清子手中的诸多儒家之人了?秦国若是一天下,我等百家必然遭受劫难!”
赵飞雪面色一冷,想不到儒家之内,还有儒生这般的看好秦国,难道他们已经忘了秦国对山东六国带来的巨大伤痛?难道他们已经忘了秦国现在奉行法家,而不是儒家?
“在下儒家张苍。”
“刚才之言并非是看好秦国,而是若是秦国能够一天下大势,对于整个诸夏来说,乃是有莫大的好处,以秦国的国力,当可在最短的时间内,一天下大势。”
“期时,列国合一,不复战乱,庶民安息休养,不复兵卒破家之危,而这些,是如今山东六国无法带来的,儒家秉承三纲八目,所学不为任何一国,乃是为诸夏万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