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家百心,心不一,国便乱!
先前与秦王政谈及的一同百家之心之策,虽在巴蜀之地暂行,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墨家之人探知,不过现在才探知到,也已经晚了。
秦国大势已成,纵然山东列国有何对策,也无大用。
“百家之道,想要真正的源远流长,亘古不灭,唯有扎根诸夏大地,真正的留名于诸夏之民之心。而在场某些人口头高喊兼爱,胸中实无一策之迂阔!”
“墨家自命救世,却只着力于斡旋上层,扬汤止沸。实则隐居深山,远离庶民,于国于民,何曾有温饱之助?如此偏执,如此狭隘,如此名实相违,岂非徒有其表也!”
伴随最后一语落下,算是完全回应墨家路枕浪之言,或许此言早已偏离争鸣论道之意图,但此言未必不是今日在场百家所希望听到的事情。
小主,
秦国霸绝诸夏,虎狼之师闻名诸夏,令列国闻风丧胆,数百年来,百家不入秦,一者是秦国风华文明有缺,二者百多年来,秦国奉行法治,百家入秦,多有违反法律之事。
今日回应路枕浪之言,实则已经夹杂秦国将来的国策,若有心者,将来说不准可保传承不灭,否则,到期仍旧冥顽不明,传承之路也就到头了。
“玄清子,你竟如此轻视我墨家上下!”
多次论道,均被对方解开,墨家路枕浪体内气血涌动,周身玄光而动,强忍着心间的愤怒,恨恨看向周清,此人之言,敌视墨家深矣。
若是不除去,只怕将来便成了墨家的祸患。
“你之最后一问,我已经答出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要与我武道论战?”
周身同样的淡紫色的玄光扩散,墨家之精髓在于下,而不在于上,这些墨家中人整日坐在闲适之所,偏离墨翟之道久矣。
感受对方身上的玄力涌动,周清单手负立身侧,轻笑而道。
“哼!”
与天宗玄清子武道论战,自己虽有此心,却无那般之力,心中诸般念头升起,体表涌动的玄光消弭不见,归于五行,再次冷哼一声,走下论战高台。
此行,无疑于表明论战台上的天宗玄清子再胜一家,比起最开始的名家、阴阳家,与墨家之间的争锋更是相对,也为在场百家之人期待。
“妙哉,道家玄清子!”
数息之后,整个论战堂内,又是一道异口同声的赞叹之言,无论对方的道理如何,总之墨家无言以对,论战已然失败。
闻此浩瀚之音,高台下的墨家一众弟子群体,神色难看,巨子六指黑侠黑色斗篷笼罩,倒是看之不清,另一边的儒家诸多弟子群体,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动。
“在下兵家田垸,请问天宗玄清子,昔年兵家始祖太公望乃为道者,却用兵如神,领兵攻伐商朝,短短数年,以周朝数万之兵击溃商朝数十万精锐兵士,其缘由如何?”
有了三家打头阵,未几,刚才被周清一礼请出的兵家传人身披浅红色的重甲,登临论战高台,并未入位,躬身拱手一礼。
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!”
“万物皆可道,兵家之道自然在其中,太公望为道者,领略道者初始之一,把握兵道之脉络,掌握兵道之形神,是所谓,凡用兵之道,莫过乎一。”
“一者,阶于道,几于神。用之在于机,显之在于势,成之在于君。夫水,至柔弱者也,然所触丘陵必为之崩,无异故也,性专而触诚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