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了这么久的牛马,安抚费总得给一些吧?
可整个武府,现在都被二夫人桂茹真把持着,谁又敢做那出头鸟。
“义母,遗嘱上当真这么说?”楚远新受宠若惊道。
桂茹真努了努嘴,武家的长辈便把遗嘱递到了楚远新的手里。
楚远新静静看着手里的遗书,眼泪止不住的喷涌。
片刻稳定下来后,他又将遗书传到那些德高望重的外姓长辈手里。
“几位长辈,能否帮远新看看,这字迹,到底是不是我义父的?”
探病的贵客们接过来,传看过后,皆点起了头。
这时候能来武府的,平时跟武玖行都有所交往。
后者字写的是个什么样子,就算没有留心,大体上也了解。
“确实是武大人的手笔。”
“不错,武大人虽然不善笔谈,但字着实不错,鄙人有幸得见。”
“远新啊,既然你义父已将武府托付给你,这主事人的位置,你就不要推脱了。”
“就是,男人只有身上有负担了,才能成长起来,虎父还能有犬子不成?”
“你放心,以后武府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,我们这些老家伙,定会竭力相助。”
一番议论。
事情便尘埃落定。
楚远新激动接过遗嘱,再次高声诵读一遍后。
啪一下,当场跪在床前。
“义父,远新定不负义父所托,替您打理好府邸内的一切,只可惜孩儿才不配位,您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啊!”
说着,楚远新趴在床头,泣不成声。
众人看得动容,不少妇人竟共情抹起了眼泪。
可怜武玖行心知肚明,却无法出声。
只能看着自己养大的逆子在床前装模作样。
一直到傍晚。
络绎不绝前来探望的宾客才悉数离开。
病房里,此刻仅剩下楚远新和桂茹真二人。
桂茹真手里还端着汤药。
楚远新脸上的泪痕也未完全干涸。
等丫鬟关门离去后。
啪一下,桂茹真将装汤药的碗扔在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