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有接近一年没有回家了。
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。
只是,那双渗人的三角眼里,没有身为长辈对晚辈的欣赏,有的只是男人对女人的贪婪。
好在是那种别样的情绪一闪而逝。
柴常羡抬了抬手,示意戚芷琳到桌边坐下说话。
“你父母没有来吗?”柴常羡问道。
戚芷琳摇头:“家父大病初愈不宜远行,小女又没有兄弟姊妹,所以只能让丫鬟株儿陪小女来到宝桓县。”
“遗憾!”
柴常羡说归说,却难掩面上的喜悦。
很显然,他并不希望那对即将成为亲戚的穷鬼来给自己丢人。
拉了会家常后。
柴常羡突然话锋一转。
“我听说,你在老家那边,似乎有个指腹为婚的小相公?”
说这话时,他的口吻明显有些冷。
戚芷琳没想到柴常羡会提及此事。
一下子便慌张起来。
“柴叔,确实有这么一个人,但是小女与他并未成亲,而且年后他父亲已来找过我爹,将这门亲事给退了,还望柴叔明查。”
柴常羡虽然没有一官半职。
可是长期为宰相大人做事,身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上位者的威严。
而且他这样的小鬼,通常心都比较狠。
戚芷琳一个没离开过家乡的大姑娘,有这样的紧张表现实属正常。
然而柴常羡似乎并不满意戚芷琳的回答。
他突然眯起眼睛,冷声道:“没有夫妻之名,不见得没有夫妻之实,我柴家在宝桓县也算是高门望族了,万一...”
他无需把话说完。
剩下的意思,戚芷琳当然懂。
“柴叔,小女也是读过书的人,当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,这一点,请柴叔放心。”
到底是涉及到男女之事了。
戚芷琳话虽说得响亮,面色却控制不住微微泛红。
柴常羡一看,就知道对方没有说假话。
因为若是经历过床笫之事的女子,撒起这样的谎来多半不会脸红。
于是。
他居然“哈哈”笑出声来。
同时,眼睛还控制不住的往戚芷琳衣襟处瞅。
喜欢搞排场的人,通常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。
所以他并没有很过分。
马上又恢复正常。
“我还听说,那小子追到了宝桓县,而且还是背着剑来的,我在想,有没有一种可能,明儿大喜之日,他将会做出一些超出想象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