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虫子一跳啊,便波光粼粼,像极了挑拨人的春心。
兴许是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些。
胡小姐重新伸直了腰板。
陆天明这才回过头来。
并且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也是车马部的人?”
胡小姐点了点头:“或者说,从一出生开始,我便是车马部的人。”
陆天明猜测道:“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吧?我听单公子说,你父亲是当官的。”
“这个牲口,嘴巴跟棉裤裆一样,什么都兜不住。”胡小姐抱怨道。
顿了顿,她转而笑道:“我爹是从五品的员外郎,算不得大官,不过在除了京城以外的地方嘛,芝麻官也算官。”
这话是自谦的说法,通常都希望听者恭维两句。
奈何陆天明却从容到无任何反应。
胡小姐恍然拍了下脑门:“我这才想起来,你连一品大员都敢杀,区区从五品根本入不了眼。”
陆天明摇头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那是哪样?”胡小姐好奇道。
陆天明想了想,回道:“我向来不喜欢以身份地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。”
听着像是自命清高,多少有虚伪的感觉。
但胡小姐显然了解过陆天明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快。
相反笑呵呵道:“不通过地位区分人,那该怎么分?”
陆天明眸子忽闪着,理所应当道:“天下人就两种,死人和活人。”
胡小姐闻言怔住。
陆天明的角度并没有多清奇,他当然也不是说出这种话的第一个人。
胡小姐之所以意外,主要还是因为陆天明的态度。
既非虚伪,也不是真诚。
就是单纯的平静。
然而也正是这种平静,说明了陆天明打心底便是这么认为的。
一个人如果要表现出这样的状态,那必然是见过了无数的生和死。
傻傻盯着陆天明望了片刻。
胡小姐嫣然一笑:“其实你的说法也不无道理,地位高或者地位低,生命都只有一次,站在你的角度来看,无非就是需不需要拔剑的问题。
就比如那林笑生,放在平时,谁见了不得退避三舍,说他是土皇帝也不为过,可又有什么用呢?”
说着。
胡小姐目光下移至陆天明的腰部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