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立马就捂住了鼻子:“好腥,叔叔多久没洗澡了?”
男人放声大笑:“叔叔身上的腥味,洗不干净呢。”
小郡主蹙眉:“这是什么味道?”
“臭咸鱼的味道。”男人没所谓道。
小郡主也无拘无束的笑了起来:“哈哈,叔叔在说自己是臭咸鱼!”
“可不就是臭咸鱼吗?”
男人说着,忽然跳到了对面的墙头上。
然后伸直双臂将自己摆成个十字。
“你看叔叔的模样,是不是任人摆布的臭咸鱼?”
小郡主还听不懂其中的意思。
只知道捂着嘴咯咯傻笑。
笑够了后,她停下来认真道:“叔叔,你可不是咸鱼,我听娘亲说过,你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剑客,这样的人若是咸鱼,那晒咸鱼干的人绝对会被叔叔咬一口。”
男人被这句话触动到了。
他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。
毫无征兆那种。
只是他调整的很快。
下一刻,他又跳回小郡主身边。
然后柔声道:“雪儿乖,雪儿还想不想吃糖葫芦,叔叔去给你买。”
“想!”
......
房间里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陆天明怔怔望着李寒雪,神色复杂。
他的本意是想了解自己的父亲在这凉王府内是个什么状态,借此推断后者跟禁斋的主人到底是不是从属关系。
哪知却看到了另一个陆痴。
沉默半晌。
李寒雪缓缓开口:“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,便是因为陆叔叔身上的腥味。”
顿了顿,她又补充道:“几年后双刀剑客闯进我家里的那一天,我终于知道了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是鱼腥味,而是血腥味。”
陆天明久久无言。
凉王府的陆痴,和天璃城的陆痴,哪里是同一个人?
他脑海里实在勾勒不出,那个放荡不羁爱开赵歌韵玩笑的家伙,会在漫天大雪的凉王府,显露出落寞和无助的模样。
他更加不解,这禁斋当中,到底住着个什么样的人,居然能让潇洒的顶尖剑客变成一条咸鱼。
父亲表现出来的痛苦,到底是因为正屋那疯癫的主人,还是那个抛头露面的神秘人,亦或是跟神秘人住同一屋疑是丫鬟的女人。
沉思中。
陆天明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定睛一看,原来是李寒雪在擦拭眼泪。
似乎这段回忆,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
陆天明眼珠子滴溜溜转,随即向李寒雪那边靠了靠。
“诶,李残生。”
“怎么了?”李寒雪别开脸,显然不想让陆天明看见自己难过的样子。
“你...”陆天明吸了吸鼻子。
“有话说啊!”
“你还想不想...骑大马?”
李寒雪猛地转过头,一脸诧异的望着陆天明。
“你是真不害臊啊陆二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