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雾轻嘶一声,下意识的按住了原本就有伤的肩膀。
实在受不住那一瞬尖锐的痛感,黎雾疼得直接蹲了下去。
那人着急模糊的“对不起对不起”带着回音传来时,他人早就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头。
黎雾抱着药缓了一会儿,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。
头顶上方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,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“谢——”
黎雾才说了一个字,在抬头的那瞬间,话音戛然而止。
下一秒。
她又垂着头,沉默不语的看向了地面。
周围嘲杂不断的说话吵闹声,好像也在那一瞬完全消失了。偌大的医院,寂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有种时空停驻的寂静。
“肩上疼?”
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旁,是独属于他的深刻,独特,以及好听。
黎雾垂着眸。
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好在他似乎也很赶时间,只是沉声嘱托了她一句小心之后,就收回目光径直离开了。
……
那天从医院拿回来的药,黎雾吃了两天。
吃完药当下的一两个小时,确实是有所缓解。
但每每到了深夜,那股隐隐的痛感又重新从骨头缝里漫了上来,导致黎雾有时一整晚都不能睡一个好觉。
直到那天周五,沈亦尘等在研究所外,给她带了几罐燕窝和两包中药。
“这药是去湿气活气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