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见识了电影里都难得一见的大场面,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刚成年的青年,顿时想去把那只恐怖的手指拔下来,可是浑身无力,根本无法动弹。
“平静,调整呼吸,可能会不太适应,但总比没有要好。你这么年轻,失去一根手指多么可惜,它在你的身上能起到更大的价值。”
手指,都能够替换的吗?!
自己正遭遇的一切,完全突破了夏初晨活了十几年的认知。
“这里是哪?”
“这里是避难所。”
“好了,你需要休息了,放空,什么都不需要去想,也不需要去害怕,你在这里绝对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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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男人重新给他戴上了氧气罩,也上夏初晨再也没办法说话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转身往外走。
忽然。
他目光上移,看向天花板上赤白的灯光,而后小角度的偏头,望向支架上不断滴落的药水。
是错觉吗?
他怎么感觉。
这个病房,在摇晃?
————
经过一番强有力沟通,江老板并没有选择再一次更换住址。
由此可见,和平饭店的女老板靠自己的努力成功赢得了他的信任。
因为当时只有二人单独在场,杜恩琴具体是怎样努力的,外人不得而知,但是接下来,裴云兮很快察觉到了来自身边一些变化。
譬如。
卫兵里的一些熟面孔不见了。
新春的气象渐渐浓郁,万物开始复苏,世界焕发的生气仿佛也影响到了人的心情,江老板竟然开始流连起楼上的赌场,有时候一待就是白天。
至于晚上……
虽然新春已至,但气温并没有显着提升,可是和平饭店最好的客房里,确实温度高热。
褶成一团的被子里,裴云兮鬓发散乱,被汗水打湿,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,将身上的人掀翻,扯着被子遮住瓷器般的玉体,坐了起来。
虽然房间里的温度很高,并且体温也高,可是突然被掀出被子,还是会感觉凉嗖嗖的。
而且。
光着身子,委实是有点不太雅观。
江辰拉扯被子。
“你有完没完。”
裴云兮颊赛腊梅,拽着被子不让对方拉走,即使看不到锁骨以下,以上的风景已然是美不胜收,脸颊,肤色,乌丝所形成的浓烈色彩反差更是让鬓云欲度香腮雪有了真实的写照。
“过河拆桥可不地道。”
江辰不满,抓住被子边缘。
裴云兮聪明没有去争论这个问题,或许知道争不赢,或者说在这方面注定不可能争赢。
“你出去睡。”
三八线都不行了。
得分床了。
真不怪人家裴女神。
人家已经很宽宏了。
问题完全在某人身上。
动手动脚,人之常情,或者说生理本能,算了,可忍忍,可人性之贪婪总是会得寸进尺。
——得寸进尺,也可以算了。
起码最开始还知道体贴,注意控制时长,可后面是越来越过分。
看看现在几点了。
外面乌漆嘛黑,都下半夜了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
人与人的差距,的确是难以想象的。
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已经是天下男同胞极致的理想。
可江老板倒好。
白天在赌场放松,晚上把东方的维纳斯女神关在被窝里折磨。
甚至折磨到了让人家求饶的地步。
用求饶这个词来形容,好像也不算失当吧?
由奢入俭难。
刚入住的时候,江老板主动提出睡沙发,可现在哪还能愿意。
“为什么?”
他理所当然的问。
“我要睡觉。”
裴云兮给出的理由同样理直气壮。
“我也想睡。”
闻言,裴云兮娥眉微竖。
什么意思?
难道还怪她了?
还真别说。
确实有她的一部分责任,不是全责,起码也是一个次责。
毕竟江老板从来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,相反,他甚至可以称得上坐怀不乱。
要知道隔壁小岛上的顶级魅魔对付江老板都是靠药物才得以成功。
“那我出去。”
裴云兮作势要下床,即使明知道女人都是兵法高手,以退为进这种基本的兵法个个炉火纯青,但江辰还是毫不犹豫的伸手阻拦,抓住裴云兮的藕臂。
“行,你睡。”
他叹了口气,先是找到裤衩,穿好后下床,披上浴袍,没有立即出去,而是不知道从哪摸索出一根雪茄。
他拿着雪茄与火机,走向窗边。
事后一根烟,赛过活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