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这么俗气?
莫非是被他给感染了?
可就这种水平的发言,许宽竟然还朝他暗暗竖了个大拇指。
听起来俗,可在座的不都是俗人,有些甚至压根都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,说太文艺的话反倒听不懂。
一道铿锵有力的喊声很快响起。
“愿为江先生效死!”
同桌人发愣,继而转头,小声道:“你啥时候这么会拍马屁了?”
“是真心话。”
喊话的是党澎,回应得斩钉截铁。他周围的庄运国、严领军也就是制造了市集大屠杀的几个卫兵都笑了。
不过他们也知道,战友说的确实没有掺假。
他们加入同盟军是为了生存,但也讲究一个将心比心。
从党澎不顾他们劝阻,决定坦白并且最后平安的走出来后,他们对这位老板,就产生了截然不同、并且前所未有的认识。
矫情点说。
士为知己者死。
“这么喜庆的日子,说死可不吉利,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,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”
江辰举杯。
所有人跟着举杯,无人安排,不约而同的齐声复颂。
“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!”
许宽攥着酒杯,不经意与“江夫人”对视了眼,心有感慨。
有些人天生适合当领袖。
而有些人只适合当将帅。
这是他的亲兵,是他一个个亲自选拔,可是现在。
看看那一张张强抑激动的面孔。
这就是差距啊。
许宽无奈一笑,举杯饮酒。
虽然提前已经做了“准备”,给各方面都打去了慰问电话,可是到了除夕这天,江老板还是来电不断。
还是裴云兮精辟,“你亲戚这么多吗?”
谁说除夕打电话的,就一定是亲戚了?
许宽忍着笑,借夹菜掩饰。
似乎也是觉得吃饭的时候总是接电话不太礼貌,江老板于是将手机静音了。
“早上璃儿那丫头都给我打了个电话。”
璃儿那丫头。
以前作为学长,江老板可都是亲切的称呼为学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