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尔南多面露满意。
做生意就该这样。
对自己负责,才能对别人负责。
“我觉得50欧的定价低了,如果是我,我肯定不介意为这杯酒支付更高的账单。”
骆汉直白道。
费尔南多露出笑容,“骆先生原意支付多少?”
“100欧肯定没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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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汉直接抬高了一倍。
50欧,对两人看似都微不足道,可如果将数量放大呢?
这只是一瓶酒水的价格。
作为首屈一指的人口大国,并且洋酒更是备受追捧,面对那么庞大的市场,50欧的单价差异,得造成多恐怖的利益悬殊。
“骆先生,你愿意,不代表神州人民愿意。”
费尔南多貌似存在质疑。
赚钱不寒碜。
但是也不能太过……贪婪。
“费尔南多先生,我们合作这么久,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的判断。”
骆汉平静而笃定,“100欧,我们神州人肯定有无数人愿意为此买单。”
作为经销商,本应该为消费者争取更多的实惠才对。
可骆汉却反其道行之。
或许这就是他事业如此成功的原因。
成本价低了,如何去心安理得的抬升售价?
羊毛终归出在羊身上。
当然。
这也表现了骆汉的诚意。
作为全权代理商,在和费尔南多的合作里,骆汉其实一直拥有自主定价权。
也就是说,不管这款酒他拿到的成本价是多少,最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售价。
打个比方。
费尔南多卖给他100欧一瓶酒,他可以在国内卖5000RMB。
费尔南多卖给他50欧,他一样可以卖5000!
反正神州现在富裕的人越来越多,只要营销做得好,绝对不缺舍得为洋酒掏钱的人。
“那骆先生拿回去,打算卖多少?”
费尔南多罕见的问一句,在以往的合作里,他从没问过类似的问题,毕竟他只赚他的钱,别人回去后能赚多少,与他无关,是别人的本事。
“定价这个问题我说了不算,需要让相关方面的人士去调研然后决定。”
骆汉教科书般的完美回答。
这个“合适”,用的无疑十分巧妙。
想必无非是割韭菜和杀猪的差别。
“其实我很羡慕骆先生。”
费尔南多莫名的道。
“何出此言?”
“你们那里的民众实在是太阔绰,太豪爽了。”
费尔南多意味深长的感慨。
“费尔南多先生,神州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。”
闻言,费尔南多哑然失笑。
“cheers。”
骆汉主动举杯。
气氛已经进行了必要的铺垫,见差不多了,骆汉终于提出正题。
“我弟现在有消息了吗?”
费尔南多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有感而发般道了句:“骆先生,你真是一个称职的兄长。”
“我只有这一个弟弟。他要是有什么事,我没法和地下的父母交代。”
骆汉说话的口吻没有刻意渲染,但其中透露出来的兄弟情义感人至深。
这个世界上确实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。
费尔南多点头,“我也有一个哥哥,不过他啊,就是一个酒鬼和赌鬼,完全没法与骆先生相提并论。”
停顿片刻,这位黑手党大佬继续道:“骆先生,我说过,在意大利,你完全不用担心。”
骆汉闻弦知意,低沉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好转。
他盯着在意大利相当于上帝存在的费尔南多,“我弟现在在哪?”
“骆先生吃好了吗?”
费尔南多莫名的问。
骆汉猝不及防,面对费尔南多的目光,点了点头。
“喝好了吗?”
费尔南多又问。
骆汉难免古怪,但还是又一次点头。
见客人已经吃好喝好,尽到待客之道的费尔南多慢条斯理放下餐具。
“龙找到了,我本来打算告诉你,可是当时你已经上了飞机。”
闻言,骆汉的心终于落下。
看来自己还是多虑了。
轻松过后,难抑的怒意旋即不由自主提了上来。
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时,自己特别叮嘱过,结果置若罔闻,甚至害得在一年一度的新年都得丢下女儿跑到西西里来。
已经决定好感教训对方的骆汉沉声道:“费尔南多先生,他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