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有法律对继承的规定并不明确,甚至没有明文可以参考,基本就是采用血缘继承。
霍爷爷的那封信,可以看成是遗嘱,但谁能证明这就是他亲笔所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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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是霍骁本人是没办法亲自到场的。
上头嘴皮子一动,稍微挑点刺,下头的人跑断腿可能都办不了事情。
她只能釜底抽薪,直接找更有权力的人插手。
“还得麻烦小黄哥尽快抽时间去仔细打听一下,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要卖房子。”
如果问题出在房证上,那她就是厚着脸皮也要催一催顾松平那边。
“阿嚏——”一头还在公安局加班的顾松平反应灵敏地用手帕捂住口鼻,很好地避免了唾沫飞溅的场面。
手底下的人颇有眼色:“这风扇是不是开太大了?我给您调小一档。”
“不用。”顾松平吸了吸鼻子,也没觉得哪里不痛快呀?真是怪了。
他抬手看了看表,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,拿起外套交代一声走人。
从师兰那得到线索后,他立刻分析了目的点附近的地形,安排分局来了一次秘密行动。
行动很成功,捣毁了一个犯罪窝点。
抓了不少人,但是东西存货明显对不上,还在审查中,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一口。
就这也没忘了师兰拜托的事情。
顾松平向来是心里搁不下事的,有事就得立刻去办,不然心里不踏实。
不过师兰这事还真说不好是谁帮谁的忙。
他们家以前跟这位也就是遇到了点个头的情分,直白的说就是没什么来往。
那位受苦平反后,职位也恢复了,不过行事风格变了不少,遵循着明哲保身的真理,好多人想方设法搭边,人家理都不理的。
顾松平吃饭,郑受荣也很是奇怪。
他年纪比顾大一些,又比顾老爷子小,不是部队出身,两家没什么来往。
本想拒绝的,但人家声称有正事相商,考虑到当初顾老一向不管事,没有参与过任何迫害他人的行动,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。
吃饭的地方是郑受荣自己指定的,私密性有一定的保障。
他也怕明天就传出自己和公安局局长来往密切的流言。
两人不是一个系统的,顾松平称呼他郑主任。
说了一堆场面话才进入正题。
人家的职位比自己高,顾松平姿态摆得低低的,缓缓道出自己的来意:“最近家里一个小辈有件烦心事找我,我听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再一看还跟您有点联系,就腆着脸打了电话。”
“跟我有关?”郑受荣脑子飞速运转,搜索了一通,也没能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顾家搭过关系。
这一家也是个烂摊子,顾老爷子辛苦拉拔几个儿子进部队,结果外面的人还没对付他们,自个儿窝里先斗起来了。
要斗可以,你总得羽毛长齐了再说,现在好了,自己把自己的手脚都给弄瘸了,外人看着闹剧也觉得一窝蠢蛋,谁都不想跟他们攀扯。
也就顾老五还有点出息。
“您看看这个,还有印象吗?”顾松平将房证递过去。
郑受荣接过来看了一眼,随后眉头皱得越来越深,“我记得,是我签的没错。”
“仔细算算这都二十七八年了吧,霍大哥是你家亲戚?”
他怎么没听说过。
顾松平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有戏,“房证的所有人霍老爷子已经去世了。”
他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。
“两张房证?”郑受荣平静无波的脸庞难得扯了抹笑出来,“我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,我签的房证都不作数了,政府的章难不成还是假的?”
顾松平又我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番霍老爷子。
兴许是勾起了以前的回忆,加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,郑受荣便将事情说给他听。
霍老爷子那些年走南闯北,打着做生意的旗号,暗地里运输物资,所赚的钱财大半都用来援军了。
甚至还多次以身犯险为组织传递重要消息。
“一家子都是伟大的人。”顾松平赞叹道,“现在霍老爷子的孙子还在南方前线。”
“他家属在首都?回头你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。”郑受荣跟霍老爷子没什么交情,只是敬佩他的为人。
但他的姐夫跟霍老爷子关系不错,一度引为知己。
有了这么个中间人的情分在,顾松平也跟郑受荣聊了几句其他的问题。
难得两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意见还有些相似,本来尴尬的饭局融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