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收拾完,刘晓珍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打开。
“来之前我想着买衣服鞋子,但孩子一天一个样,我又不知道具体尺码,就买了些羊绒线,你给孩子们织围巾帽子用。”
一大包灰色的羊绒线,二两一支,竟然有十几支。
师兰目瞪口呆:“你这是把人家卖羊绒线的柜台都给清空了吧?”
她拿起一团,纯羊毛纺的线,软乎乎的手感特别好。
“那也不至于。”但也攒了很久的票就是了。
刘晓珍又拿出一打袜子,“百货大楼买来的,我瞧着样式不错孩子们应该喜欢。”
厚实的儿童袜,女款袜口下面还有蝴蝶结。
“这是山参酒,我爸泡的,给方姨,时不时喝一盅,对身体有好处。”
“核桃酥,给钱阿姨带的。”
“桃子干,给叶昭......”
“干虾仁、干海参,你们留着做了吃,还有黄鱼胶......”
“巧克力,等会分些给小乔和葛姐......”
她的布袋子像百宝箱一样,东西掏了一大堆出来。
眼看袋子空了,师兰也傻眼了,不信邪地翻了翻,确实没有东西。
她委屈地瞪大眼睛,“晓珍姐,大家都有礼物,就我没有?”
连钱阿姨和叶昭都有专门准备的东西。
“对,就你没有。”刘晓珍故意这么说,“难不成没有给你带礼物,你还能把我赶出去?”
“没有礼物也没关系的,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难过,真的。”师兰委屈巴巴,双眸带着水光如怨如诉。
刘晓珍打了个哆嗦,“我托了我爸,让他有空闲的时候,给你们把把脉。”
刘大夫不喜欢在私人时间干活,她撒娇卖萌耍宝才好不容易磨到他同意。
“真的?”师兰瞬间就不在乎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了。
刘大夫在D省可是赫赫有名的杏林高手,多少人想要挂他的号都排不上队。
几年过去,随着运动结束,曾经被打压的老中医又进入大众视野,刘大夫的号源更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。
好在他还是军医,等闲之辈没办法亲自上门求诊,不然门槛都要被人踏破。
师兰之前给自己催眠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的,变天的时候偶尔会无缘无故地头疼。
方玉梅说她是在月子期间洗头导致的,不过她自己觉得应该跟催眠有点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