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佩芝那从来没露过面的丈夫也跟着来了。
打第一个照面的时候,师兰再次发出不能理解陶佩芝脑回路的感叹。
亲儿子都蹲橘子去了,这夫妻俩一个穿得比一个讲究!
先说前面的陶佩芝,上面是珍珠扣的v领衬衫,下边是过膝的半身裙,脚踩崭新小皮鞋。
头发盘得一丝不苟。
手腕上还套个玉镯子。
她丈夫看着也十分体面,白衬衫黑裤子噌亮的皮鞋,面容清隽一根胡茬都看不见。
看着不像是来求谅解书的,倒像是衣锦还乡,体体面面去看望父老乡亲的企业家!
相比起来,旁边一身中山装的李老师显得格外朴素,他抱了抱拳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师兰同学,不请自来,多有打扰。”
他已经听说了这两家的恩怨,现在自己跟着裴家夫妻俩上门,不就是厚着脸皮用老师的身份来压学生一头?
可他当初受过裴老爷子的恩惠,现在人家儿子找上门来,他不得舍了这张脸。
师兰点了点头,喊了声“李老师”,请三人进屋,连个笑容都没给。
陶佩芝边走边打量着房子,眼神带着挑剔,“大小还可以,就是太偏了,跟我家比起来差点。”
师兰:“......”能不能明确一下自己的目的?
大姐你是来给儿子求情,不是来参观房子的!
裴易年赞同地点点头,“住得偏僻也不错,至少环境清幽。”
李老师嘴角抽了抽,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裴家这夫妻俩如此不着调。
师兰把人带到倒座房的会客厅,看在李老师的面子上,还是倒了杯清茶。
她率先发制人:“如果你们是来给裴子钰求情的,我奉劝你们还是歇了这门心思吧,没可能。”
“如果不是李老师跟你们一起来,我都不会让你们进门。”
一旁坐着被点到的李铎感觉板凳上长了针,坐立不安,脸庞也臊得发烫。
陶佩芝喝了口茶,嫌弃地皱了皱眉。
“求什么情?子钰做错了事,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是应该的,我们怎么会要求你原谅他?”
裴易年:“对啊,我跟你妈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你做主,子钰这小子没经过我们同意,私自就让那些狐朋狗友来给你找麻烦,等他出来了我们都饶不了他!”
“叔这次来呢,一是代表子钰给你道歉,我没把他教好,当时跟你妈没能把你接回去住,让他给听见了,就想了这么个损招出来。”
“二来呢,叔也代表我们全家,想来请你过去住几天,你妈就霍骁和子钰两个孩子,咱们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才对,没得这么生分的道理。”
小主,
给师兰都整不会了。
这夫妻俩竟然一点担忧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