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师兰差点惊掉下巴,“您是说,这些,全是我的?”
“没错。”收发室的老张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。
他还不知道师兰已经辞职了,笑眯眯说:“师兰同志,你可算是回来上班了,再不来这信都要把我这收发室给淹啦!”
“你瞅瞅,这些信我都按照时间给你分好了。”
一堆堆码放整齐,上面几乎没什么积灰,一看就是认真整理过的。
师兰挨个看了看,找了一堆时间最早的出来。
这个时间,应该是连环画刚要改编成电影,在报纸上引起一番热议的时刻。
她随机抽了一封出来打开。
入眼可见全部是脏污的词汇,通篇都在辱骂她成为了集团的走狗,丧尽天良在这种日子里搞歪门邪道。
差不多是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拎出来骂了一遍的程度。
饶是师兰一向心理素质不错,看完也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得厉害。
若是她真的存着这种心思为虎作伥,那被钉在耻辱柱上挨骂也是应该的。
可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啊!
但她也没办法挨个去解释。
终究是那个时间点太过巧合,让人不误会都难。
扫了两眼她又把这信给塞了回去,选择眼不见心不烦,权当做不知道吧。
师兰又翻了翻最近的一堆,一封格外厚实的信封在一众信件里格外显眼。
棕黄色的信封上,来信人的名字写得有些潦草,像是百忙之中着急忙慌写下的。
“关向前?”
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,但看了看地址,竟然是灾区寄来的,又打消了念头。
“师兰同志,你看用这个麻袋来装怎么样?”老张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打着补丁的旧麻袋出来。
“你别看样子不咋地,可结实着呢!”
老张为了证明这点还上手扯了扯。
然后嘶啦一声,本就负伤累累的麻袋又新增一个伤口。
老张:......
“哈哈,我这人就是力气大了点,用来装信肯定没问题。”
“近期的留下,先前的都烧了吧。”
师兰指了指其中几堆,想想也知道其余信里跟她拆的那封也不会差别太多。
无非就是来“问候”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