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打听到了,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同志到街道办举报的我。”
姚敏君十分笃定地说。
“我们街道也有邻居看见了。”
师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世界上漂亮的女同志那么多,你也不能直接代入我吧。人家是什么时间举报的你?”
姚敏君说了个时间。
“我看你学历不低,人瞧着脑子也正常,能不能用你那漂亮的脑袋想一想,这个时间,我应该早就下班回家了?”
“跟我有过节的除了你还有谁?”姚敏君想不到其他人。
“你问我?我还想问你呢!”
师兰也不跟她多哔哔,直接把她拉到岗哨的地方,让站岗的士兵帮忙把当天的记录拿出来。
驻地管理严格,每天进出都必须签字记录。
“喏!这一天是吧?”站岗的战士把签字本打开,找到师兰所说的时间,“师兰同志当天是下午五点十分签字进来的。”
下面还有好几个人的记录,不可能专门给她空一行造假。
在事实面前,姚敏君也没办法抵赖。
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碍了谁的眼,让人家把她给举报了,但目前的证据表明这个人确实不是师兰。
她讷讷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对不起,我就是脑子一时糊涂,想给那个小孩一点教训,没想把他怎么样的......”
“过失杀人也是杀人。”师兰并不理会她的道歉,“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,世界上也不需要法律了。”
“你好自为之吧!”
公社领导跟师兰说棉衣和红糖都已经还给当事人了,师兰谢过他就回了大院。
闵承安这一趟也算是遭了罪,平时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的人一生病,看着更是孤僻可怜。
师兰将隔壁的空房间收拾出来,去闵家把他的铺盖卷了过来,让他在家里先住着。
凭良心说,师兰被无端牵连也是很无辜。
但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邻里关怀,她都不能把这孩子置之不理。
为了方便照顾他,就干脆让他先搬过来住一阵子,免得自个在家里住着又着凉发烧啥的。
“这回是我连累你了。”师兰跟闵承安讲了那人为什么推他。
要知道胳膊深的水就能淹死人,要是闵承安真的出点什么事,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撇清关系。
“不关兰姨的事。”闵承安摇摇头,心里对师兰并没有怨言,“又不是兰姨让她推的我。”
“被水呛到的时候我真以为我要死了,或许她没有要让我去死的意思,但是谁也没办法阻止意外的发生。”
闵承安心有余悸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