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兰扭捏了一下,还是起身出去。
霍骁爱干净,刷完锅碗又重新将灶台擦洗了一遍。
土灶在他高大结实的身躯面前都显得有点小了。
师兰慢慢走过去,从背后环住他劲瘦的腰杆子,脸蛋软软地贴在他身上。
“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她用脸蹭了几下。
霍骁放下手中的抹布,轻轻将她的手拉开。
师兰没料到的举动,还以为自己的示好被拒绝了,一下子有些委屈,眼角都红了起来。
霍骁洗了把手,过来一看人都低着头快哭了,也顾不上什么,双手捧起她的脸蛋。
幽深的黑眸看着她水润润的眼睛,柔声问:“怎么哭了?”
“你都不理我,还把我手掰开!”师兰一把打掉他的手,委屈地撅了撅嘴。
她又没做错什么,他凭什么朝自己甩脸子。
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以前稀罕她稀罕得不行,这才多久,就敢跟她冷战了。
霍骁叹了口气,轻轻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,“怕你嫌弃,一股汗味,闻到没?”
师兰嗅了嗅,默默从他怀里退了开来。
“那你倒是说说,为什么不愿意我继续喂母乳了?有你这么当爹的吗,千方百计要断儿女的口粮。”
师兰说着抬手捶了他一下。
“不许说什么耽误工作的话,我现在是明白了,那就是你的托词、借口。”
霍骁借势握住她的手,定定看了看她,长长叹了口气,才道:“也不完全是借口。”
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可师兰笃定了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霍骁也害怕她不搭理自己。
方才放桌上理都不理他,他心里难受得紧。
“你说呀!”
师兰见他扭扭捏捏不开口,也有些急了,口不择言道:“连帮我擦屁股都干过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她最丑最没形象的一面都被他看在眼里,连最后一丝羞耻心都没了,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口的。
“就是,你坐月子的时候流那个血,我给你洗垫片的时候发现的。”
“什么?”师兰一头雾水地看着他,“发现了什么?”
“有一天妈给你做了蹄花汤,那两天你堵奶了没喂母乳,垫片上的血就少了,第三天接着喂,血又多了,我感觉喂母乳对你身体不好。”
师兰:......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