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到处都是羊咪咪拉的粑粑,饱满圆滑,跟农家大嫂做的豆鼓差不多。
“哟,这不陈元呀,你们不是去唐家坳烧席去了,怎么过这边来了。”
“听黑子说你们家的鸡不错,想着明天烧席要用着鸡,就过来买几只。”
“这是好事呀,老六叔跟你说,不是我吹牛,我们家喂的可是包谷粒,鸡都满山跑满山飞的,跑得可贼快了,别说老六叔我追不上,就连俺家陈萍萍都追不上。”
“……爸,不是让你们叫我黑子的。”
“你个混账小子,老子当年为了给你取这个名字,可是花了一张大团结,你还敢嫌弃!”
听到自家儿子竟然嫌弃自己给他取的名字,陈老六气得脸都绿了,要知道那时候的一张大团结老值钱了,这混账小子竟然还敢嫌弃!
黑子被老爸叫真名,脸变得更黑了,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。
看着黑子吃瘪的样子,可把一旁的陈安乐得不行。
可是还没得意太久,就被一头黑山羊顶了屁股。
咩~~
山羊似乎还炫耀自己得手。
“活该!”
黑子看到山羊帮自己教训陈安,顿觉大快人心。
“呜呜……老六叔,你可要为我做主呀,屁股都被这小畜生给顶烂了。”
“安子,老六叔这就帮你训它!”
“老六叔,这羊留不得呀,今天能伤我,明天就能伤叔跟婶子,要不把它给宰了吃肉吧。你不知道,陈元烧的羊肉汤老好喝了,乳白色的跟牛奶似的。”
“陈安,你真是够了,人家还是个孩子呀,你怎么下得去手。”
看到陈安这家伙想要对一只小羊羔痛下杀手,黑子真想一脚把这货踹飞。
之后,他们开车直奔山上,黑子家的养鸡场还是挺大的,山上的杂草被跑地鸡撸得精光。
黑子妈听说陈元他们是来买鸡的,高兴得不得了。村里人办的那两场酒席,他家都没去。就连那天黑子在陈建军家吃席带回来的大席菜,他们老两口也没有舍得吃,全都留给自己的小孙子。
不过听那些吃过席的人说,新烧大席的陈元做菜手艺可是一绝,比之前的老陈强了不知多少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