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烨看着叶凡消失的地方，眼神复杂难辨。他救了这个世界，却也亲手毁灭了一个人。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，但心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
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涌上心头，秦烨的身体晃了晃，差点摔倒在地。他知道，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。

「秦烨！」夜莺第一个察觉到秦烨的异样，她飞奔到秦烨身边，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，焦急地问道，「你怎么了？你没事吧？」

秦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轻轻地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。他环顾四周，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
沐熙妍、阮雪玉、武静、苏幼瑶、周梦菱、白雅琳、黎霜、方圆圆、江梦卿、肖丽娟……她们都来了，都站在他的身边，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。

「我没事。」秦烨轻声说道，声音温柔而虚弱，「只是有些累了。」

「傻瓜，你做的已经够多了。」沐熙妍的眼眶红红的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「现在，你可以休息了。」

秦烨望着叶凡消失的地方，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他缓缓闭上双眼，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逝。他知道，自己也快要走到尽头了。

她们有的捂着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；有的已经泪流满面，泣不成声；有的则紧紧地咬着嘴唇，眼中满是倔强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
秦烨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，对着她们说道：「各位老婆们，是时候说再见了。很抱歉，不能陪伴你们走到最后。」

「不，秦烨，不要！」夜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，扑到秦烨怀里，紧紧地抱着他，「我不准你走！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着我的！」

「傻瓜，我不是已经把永远都给你了吗？」秦烨轻轻抚摸着夜莺的头发，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，「答应我，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，不要再做傻事了，好吗？」

夜莺泪眼婆娑地看着他，拼命地摇头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秦烨又看向沐熙妍，这个从一开始就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，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。他笑着说道：「沐熙妍，还记得你第一次叫我滚的时候吗？那时候我还真想一走了之呢。不过现在想想，跟你斗嘴的日子还挺有意思的。」

沐熙妍破涕为笑，嗔怪道：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说这些。秦烨，你混蛋！你……」

她还想说些什么，却泣不成声。

秦烨一一与她们道别，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方圆圆身上。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，此时正低着头，默默地流泪。

「圆圆，别哭了，你这样我会心疼的。」秦烨走到方圆圆面前，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，「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，以后要开开心心地生活，知道吗？」

方圆圆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
秦烨的身体越来越透明，他知道，自己马上就要消失了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对着眼前的女人们说道：「再见了，我的爱人们。感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，让我的人生充满了色彩。答应我，一定要幸福啊……」
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终消散在空气中。秦烨的身体也化作点点星光，消失在众女眼前。

「不！秦烨！」女人们撕心裂肺地哭喊着，想要抓住那些星光，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
「秦烨！」阮雪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，她知道，无论她说什么，都无法改变秦烨的决定。

「感谢你们……」秦烨的目光扫过众人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，「对不起……我食言了……」

「秦烨……」众女泣不成声，她们知道，这是最后的告别。

秦烨的身影越来越淡，最终消失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。

「秦烨！不要——！」

……

刺眼的白光渐渐消散，秦烨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无比，像是被灌了铅块一般。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，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。

「这……是哪？」秦烨费力地想坐起身，却感到一阵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，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
「别乱动！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！」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慌乱和责备。

秦烨努力地将视线聚焦，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。雪白的墙壁，刺鼻的消毒水味，以及……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，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。

「我……这是在哪？」秦烨的声音嘶哑得可怕，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一般。

「医院啊！你昏迷了整整三天，医生都说你是突发性心肌梗塞，差点就……」说到这里，护士小姐的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，眼眶也红红的。

「心肌梗塞？我？」秦烨愣住了，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和那些女人们告别，然后……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「是啊，你心脏本来就不好，还总是熬夜打游戏，这下好了吧？差点把命都搭进去！」护士小姐一边说着，一边熟练地给他换药，「幸好这次抢救及时，不然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