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算是终于明白这地方的“道途万般”,真言、长生、生解,这都仨了。
不过昙贞的话让他对自己心中的怀疑更是确信,他追问道:“不知究竟是什么事,让太师祖她有了这般猛烈的变化?”
昙贞又一次摇了摇头:“事情我不能说,只能告诉你,那是她今生最痛之事。”
陈言讶道:“这么说,太师叔祖知道此事?”
昙贞淡淡地道:“知道的人不少,但你不必追问,也最好不要追问。而且,你若知道了此事,对你也极为不利。我只能言尽于此,望你自珍。”
她不这么说,陈言也就一般好奇,她这么一说,他好奇心瞬间拉到顶。
到底是什么事,竟然影响这么大?居然连知道了都有危险。
陈言眼珠一转,道:“但若不知道究竟,很难针对性地下手。就如治病,不知病因,如何下药?”
昙贞不为所动,道:“相信师姐宁可不要性命,也不愿他人知道此事。”
陈言这下更好奇了。
这些修道之人脸皮非同小可,连她们都觉得一旦被人晓得就受不了的事,绝非小可!
不过看她的模样,她显然不会说,他唯有改口道:“那莫怪弟子未事先言明,不知其病因,治病未必有效。但,弟子明儿就满了三日,要是皇上给的罚期之前未能救回太师祖,可怪不得我。”
昙贞若无其事地道:“你猜皇上在不在意昙明师姐的生死?”
陈言眉头一皱。
这话外之意他自然清楚,昙贞是说,唐韵很在意昙明老道姑的生死,所以若他一日不能救回她,那罚期就要延长,他就不能出观!
开什么玩笑,在这里呆着跟受刑没啥区别,他可不想在这多呆下去!
昙贞温声说道:“我还可告诉你一件事,昙明师姐为大周天下百姓付出了天大的代价,若你忠心于皇上,又或者心怀百姓,那你就该全力救回她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