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知道臣抓到他了?”陈言错愕道。
“此人乃是宁王心腹,连姜仞都不知道的事,他也知道,可知其重要性。”唐韵冷静地道,“但这次行动,却未见他之踪影,朕也能察觉,更何况是你?故而朕只猜也能猜到,你必会设法将他擒捉。”
“皇上圣明,臣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。”陈言赞道,“人已抓到,不过没送过来,臣想先私下审审他。”
“为何要私审?”唐韵疑惑地道。
“此人一心求死,臣也是费尽千辛万苦,才将他生擒。”陈言说着,将当时情况,大致说了一遍。
“他既一心求死,那岂不是没法审出来?”唐韵纤眉微蹙。
“一心求死并不可怕,这世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。不过若是将他送交刑部和宗务府等地,只怕他们顾不周全,会给他寻死之机。”陈言解释道,“所以臣才决定私审,在臣那里,有更完善的措施,可先保着他的命,再设法审问。”
唐韵不禁想到当初见识过他在地牢内审人的手段,这才明白过来。
要让死士开口,确实朝廷的那些官刑不够。
“而且,此事尚有一桩奇怪之处。”陈言再道,“他听说宁王已死时,神情极为激动。”
“他既是忠主之人,激动又有何奇怪?”唐韵不解道。
“臣暂时也说不清楚,只能说有疑点,所以须得查证清楚。”陈言坦然道。
“也罢,他就暂时交你。”唐韵顿了顿,“黄良阁会在外候你,向你讲解文昌台右仆射之责。从今以后,你与黄良阁携手共责,不可再与他针锋相对,须得协力同心。”
“臣若说没法与他同心,皇上会不会让臣不干那右仆射的差事?”陈言小心试探道。
“这倒不会。”唐韵哪会不晓得他打的什么心思,白他一眼,“若是你们不能同心协心,那朕便把他调出文昌台,把左右仆射一起给你做。”
“啊?还能这样的吗?”陈言一惊。
“古无前例,从你伊始。”唐韵俏皮地道。
陈言看得一呆。
这妞罕有这种作弄人的可爱表情,委实动人,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旋即色变道:“这不行!臣这么瘦弱,皇上您要把这全扛臣肩上,臣早晚被压死在官位上!”
唐韵笑了笑,问道:“你可知朕为何非要破格提拔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