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何惇转头看向陈言,“陈县令,你可有话说?”
“下官没有。”陈言恭敬地道。
何惇回身走到了赵长河身边,与后者低声窃语起来。
熊进得意洋洋地看向陈言,事情虽然有些波折,好在对最终结果的影响不大。
何府丞的意思很明确的,今日不能直接治陈言的罪,但只要他回去拿来“证据”,便可将陈言治罪!
但出乎他意料,陈言并没有任何惊慌之色,反而同样带着笑容,还有些讥讽之色。
“你笑什么!”熊进不悦,低声说道。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你蠢。”陈言悠悠地道。
熊进暗怒,便要反唇相讥。
主位上的赵长河忽然开了口:“既然二位已没什么要说的了,那便由本尹说几句。”
熊进忙把到嘴边的反讽吞回肚子里,改口道:“恭听大人高见!”
啪!
赵长河将一张折起来的纸,扔在了地上。
“熊大人,你可识得这是什么?”他缓缓问道。
“这,容下官一观。”熊进有点摸不着头脑,上前将那纸页拾了起来,打开一看,“噢,这是一张财记银庄的银票,票面二万两银……银……”
说到最后时,他突然反应过来,脸色登时大变,霍然抬头看向赵长河:“赵大人,这……这是何意?!”
这张银票,赫然正是他送给赵长河的那张!
赵长河再没了此前的温和,面色一沉:“日前本尹收到此银票,熊大人可知是谁给的?”
熊进终于开始感觉到不妙,额头冷汗渐渐涌了出来。
这叫他如何回答?
说自己给的?
可赵长河目下这意思,似乎隐带凶意,这么回答绝对不妥!
“下……下官不知。”熊进擦了把额头的汗珠,结结巴巴地道。
“你不知,呵,本尹可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赵长河森然说道,又从袖兜中摸出一封书信,啪地扔在地上,“因为和银票一起的,还有这封书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