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真是如此,一旦粉笔的权威性受到挑战,很多案件都要推翻重审,那个Peter苏有些名声,出道以来,他经手的官司,无不是大胜。”
“不会吧,要不找个印度厨子,管他皮特酥还是骨特酥,都给你怼成糊糊。”
“哪有那么简单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在相同的条框下,你没办法击败一个无所顾忌的对手。赵毓全快速认罪,就是Peter苏种下的第一根钉子。因为赵毓全从被抓到认罪,前后不过几个小时,期间又是我亲自对他用了粉笔头,到时他们只要放出消息称,我们以粉笔为借口,对赵毓全刑讯逼供,就能让赵毓全翻身。到时我们要一边要找证据,一边要辟谣,那样一来就会变得很被动。”
“那咱们就釜底抽薪……不去管舆论发酵,反正我们已经掌握了赵毓全的口供,只要根据口供找到实证就好了。”
我方才停顿,是因为我突发奇想,我想看看孙局的办公桌是不是实木的,结果我竟透视发现一个圆形的黑扣子,极其突兀的贴在办公桌下方。
我当即便意识到,这可能是一枚窃听器,就在我以为我抓到了皮特酥的把柄,准备用镜像鬼的追溯功能查看窃听器的来历时,我却发现,这窃听器是孙局在我来之前,贴在办公桌下的,很明显,孙局是冲着我来的。
孙局见我面色不自然,便开口问道:“怎么了?你之前出差遇到什么怪事了?”
“没有,我、我有点担心史明伟。”
“这事儿你放心吧,史明伟是标准的正当防卫,从他身上伤疤的分布以及宽度来看,他受到的折磨远比他做出的反击严重。”
“我不担心这些,我怕他PTSD,以后若是有心理阴影该怎么办,他可是学霸,不能因为人渣毁了这么个栋梁之才。”
“你还能看出他是栋梁之才呢?”
“他不是谁是?那个皮特酥么?刚刚在走廊碰到他,穿西装、打领带,古龙水、大背头,跟个二鬼子似的,还什么耶鲁经济学、法学硕士,这种海龟咱能不要么?这都什么洋垃圾?”
“他是赶上好时候了,但凡是晚几年回来,他都不能混的风生水起,不过真正有本事的人,早晚会发光,只不过海归不再是加分项了而已。”
“没错,我也是这个想法,而且能出国留学的,家世、成绩少说有一项是远超常人的。”
“难得能听到你不再口无遮拦,说回你那同学,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?”
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,之前我给孙局心中埋下的怀疑的种子已经发芽了,法医仅凭史明伟身上的伤疤,便能判断伤口深浅、角度,无论如何,赵天锡之死都与史明伟脱不开干系,既然如此,我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了。
“惭愧呗,开学之初,我就知道史明伟与赵天锡有矛盾,只是那时我忙着带小组成员探索鬼域,把史明伟的问题给忽略了,否则今日他也不用走这趟鬼门关。”
“你之前不知道史明伟会跟赵天锡出去么?”
“我额头的镜像鬼晋级仙衣级后,能够感知身边人的情绪,今天下午我在给同学开眼的时候,感觉到江水瑶情绪波动剧烈,所以放学后,我让我的鬼仆暗中跟踪她,结果我不但撞破了赵毓全的腌臜事,还发现史明伟和赵天锡走在一起,我的鬼仆听到了赵天锡要带史明伟去糖厂,所以我才能及时赶到……不过说来惭愧,我这算什么及时,我若早些出现,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。”
对不起了,孙局,我不能让你知道我的镜像鬼有追溯功能,免得尴尬,毕竟你是知道我有透视本领的,想来你也不怕我发现窃听器,但你若知道我有追溯本领,就另当别论了。
孙局最终也没问出我与此案的关系,我也未透露自己把赵天锡三人的魂魄毁掉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