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咬了咬唇,“爷,您怎么知道,难道您以前去过扬州。”
她外祖沈百万是靠绸缎起家的,到了舅舅沈青山这一代,已经成了扬州最大的绸缎商,但凡去过扬州,就没有不知道的。
靳珩看着苏婳,逐渐和记忆中那个笑眼弯弯,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姑娘重叠。
“几年前去过。”
苏婳眼眶微红,“爷,我爹是冤枉的,我娘嫁妆丰厚,铺子无数,我爹也不是奢靡之人,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,根本不屑于为了银子私卖盐引。”
“他进京为官,也是上方提拔,不是贿赂,那些证据全都是捏造的,大理寺和严党勾结,审案不严!”
她不能说是谢玉瑾,只能把罪过往大理寺上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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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珩大掌轻抚苏婳的脸颊,“既然是大理寺和严党勾结,那你就应该明白,除非严党倒了,你爹才能沉冤得雪。”
苏婳眼中立刻沁了泪,陛下信任严首辅,他的女儿又是宠妃,生下了六皇子,严党要倒,何其困难。
“爷,您可有办法,只要我爹娘能活着出来,让我们立刻离开京城都行!”
“没有!”
靳珩收回手,拒绝的干脆。
他垂着眸子,语气不辨喜怒,“我只是京兆尹,不是三头六臂。”
苏婳垂下了头,“爷,是我逾越了。”
以她现在和靳珩关系,不值得靳珩为她冒险。
……
教坊司。
赵莲花赵嬷嬷,在雅间见贵客。
“李公子,老身已按照您的吩咐,对苏小姐多加关照,只是……”
赵嬷嬷瞄了眼一身玄衣的李公子,小心翼翼道,“挂牌子那日出了事,苏小姐被靳世子带走了。”
赵嬷嬷也算见多识广,自然清楚李公子戴着人皮面具。
他每次来都长得不一样,若不是声音相似,她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一个人。
没准连声音都是假的。
不过,李公子给钱大方,只是让她照顾人,又没叫她害人,她管不了那么多。
李公子眼神中透出不耐与烦躁,冷声道,“我已知晓此事,我要问的是那日到底出了什么事,为何她会被靳世子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