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张清秀的面颊,两人感慨道,“也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君,如今被寨主看上,想来得在山中蹉磨大好年华了!”
“这话可不能在人前说,要不然,有你好受的!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婆子摇醒秦烟,后者迷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“公子,待会儿见得寨主,可得喜庆些。莫要哭丧着脸,惹她不悦。”
看见身上的红色,秦烟一吓,扭动身躯坐起。
她大声吱唔着,想告诉她们,自己分明是个女人!
就算她是男子,也不可能与那寨主成亲,落草为寇啊!
婆子们只当她心有不甘,更是可怜她。
外间有人催促问好了没,两人再不管她,直接出了屋。
见她们就这样走了,秦烟只得靠自己。
凝神静听了会儿,外面再无声响。
她摸索过床上的瓷瓶,将其滚出床榻。
花瓶落地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她快速拾起一片握在手里,旋即将地上的渣滓踢走。
好在外间热闹非凡,没人留意刚才的动静。
她一边留意着房门,一边摸索着瓷片来回磨过绳子。
想来是避免她逃跑,绳子快有手指那般粗,且两人打了死结,无法解开,只能用刀割。
她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,秦烟苦笑。
正在她专心磨绳之时,窗户迅速开合,一道暗影潜入。
那人闪至房中,秦烟登时一愣。
凉凉的声音响起,“好啊,一会子不见,你就要娶亲了。”
看到来人,如同看到救星。
她瞳孔放大,含糊不清开口,发出哼唧的声音。
先前宁枭将外面都细细查探过,前院酒席上聊得火热,山寨里的小喽啰们几乎聚在桌上喝酒。
后院只有零星几个看守的,已被他放倒拖入草丛里。
至于刚才两个婆子,并未见到她们对秦烟做什么不利的事,干脆放过了。
现在外面一时不会有人来,他们喝酒吃肉还来不及呢。
他来到床前,修长手指挑起削尖的下巴,移动目光打量着,“这般模样,难怪旁人也误会了。”
那身大红喜服太过扎眼,他的注意力不由落在她身上。
未施粉黛,眉眼清丽。
一头秀发高高束起,平添几分飘逸。
不经意间一瞥,秀色浑然天成,眼前这张脸约有些雌雄莫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