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枪塞到我手里,让我处决她,她让我,让我用枪指着她的脑袋。”
沈图南的声音呜咽起来,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来。
“她是我亲妹妹,难道我们最终只能走到兄妹相残的这条路上吗?那是我这一生最黑暗的时刻,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我万念俱灰,终此一生,那天她决绝的背影会永远刻在我的脑海中。
她离去之后,我痛苦万分,我被派去了赣州,但我很高兴,虽然远离权利核心,但我知道我离她很近。
虽然我们会成为对手,我会再度令她伤心。再后来发生的种种,让我终于理解了你们,也终于明白近真坚持的信仰究竟是什么。
但在理解了这一切之后,我时常心绪不宁,对近真担心更甚,我的任务尚且艰难,那她的呢?
她的任务都是需要独自一人去完成,那些年她在上海做地下党,究竟执行了多少危险的任务,受了多少伤?
回到家里还得和我谈笑风生,装着云淡风轻,什么也没发生过。她只是个姑娘呀,一个只知道跟哥哥撒娇的小女孩。”
沈图南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,每个字都似尖刀在割划他的血肉,锥心的疼,让他的泪不停落下。
魏若来感同身受,哀伤也只会比沈图南更甚,他也在默默流泪。那是他最好的近真,是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偏爱的近真。
近真这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往,只会让他觉得伤痛刻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