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俅害我师父囚禁在沙门岛,他不愿打你这个腌臜玩意,不肯污了手,我却不怕!”
“你师父是哪个?”
“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是也!”
高廉顿时笑了起来:“打破沙门岛、烧毁牢城营的,果然是你们这班水寇!王进在哪里?”
王进见他到了此时,仍旧猖狂,便站起身来,说:“高廉,我在这里!”
高廉瞪着王进看了又看,又猖狂大笑起来:“当年在东京见过你,何等威风,怎地落到这般模样?可惜沙门岛上不曾将你折磨得死!”
史进大怒,又给了他两个耳光,扇得高廉双脸红肿,满口鲜血,便在那里大叫:“士可杀不可辱,王伦,柴进,给爷爷个痛快!”
王伦便冷笑地说:“你一个变戏法哄得那位赵官家欢喜的破落户,如何算得‘士’!今日偏要先辱你!”
高廉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,咳嗽了几声,便说:“好,好,我倒要看看,你这梁山还藏了哪些我高家的仇人?来,来,叫俺看上一看!”
王观是山寨最低调的一个头领,此时也忍不住踏步而出,说:“高廉,你认得我否?我本是光禄寺良酿署的监事,被你那阉狗侄儿陷害,要将我发配沙门岛,天幸眷顾,使我得救,今日方能见到你这条恶犬!”
高廉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实在想不到,自己那个侄子,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,真能惹事!他也想不明白,一个酿酒的,是如何招惹到侄子的。
王观也给了他两耳光,唯这两巴掌,高廉觉得挨的最是冤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