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些什么!这封建迷信的话是能随便乱说的?”
李民生狠狠瞪了他一眼,赶紧走到门口,朝过道里瞅了瞅,见大家正忙着做早饭,没人注意到这边。
他爱人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他摆了摆手,示意没事。
这才关上门,又看了看里间睡着的孩子,然后重新在椅子上坐下,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大前门点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“叔叔,怎么办啊?这会不会给您惹上麻烦啊?”李天骄焦急地问道。
李民生吸了口烟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侄子,“你昨天干啥了?
是杀人了、放火了、偷窃了、打架了,还是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?”
“没有啊,叔叔。”李天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“那你还拍啥?你这孩子昨天不是生病发烧了吗?
让你请假休息一天,你还不乐意,就怕耽误工厂生产。
这下好了吧,让你非要带病上工,下班时人都烧糊涂了,才错把大黑当成了人。”
李民生说完,又深深吸了一口烟,吐出一个烟圈。
“不是啊,叔叔,我昨天没生病、没发烧啊?”李天骄疑惑地看着李民生。
李民生一边抽着烟,一边朝他翻了个白眼,“你好好想想再说话。”
李天骄这才反应过来,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笑嘻嘻地说:“叔叔,我是发烧烧糊涂了。”
接着又愁眉苦脸起来,“叔叔,可昨晚保卫科的人把我批评了,还让我写检讨书贴在工厂公告栏上,我不想写啊!”
李民生瞟了他一眼,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,“写吧!我最近也不好帮你说话。
你就多写写是如何带病工作的,写的感人点,至于那荒唐事就随便说一句吧。”
“哦!”李天骄苦着一张脸,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一声。
李民生气笑了,站起身朝着李天骄的屁-股就轻轻踹了一脚,“臭小子,你倒委屈上了!
这段时间指不定有多少人骂我是狗呢!
你可记着,最近给我消停点儿,甭管别人怎么说,都不许打架啊!行了,快滚蛋吧!”
“对了,现在出了这事儿,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咱们瞧,你调后勤的事儿就先缓缓吧。”
等李天骄走后,李民生重新坐下来,手里的烟都忘了吸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