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侯爷,本官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,可事实便是如此,我大靖战阵的确与党项国不可同日而语。以往我大靖能够保持不败,乃是因为钱粮、军械以及人数的优势。”
“而今在这演武场,双方各是相同人数,且对方乃是他们最为精锐的铁鹞子,想要胜他们只怕有些痴人说梦了。”
“所以本官的意思是可以与他们切磋比试,但莫要太过当真,胜败乃是兵家常事,输并没什么好丢脸了,毕竟,我大靖战争不如人,可在其他方面却也党项所能比拟的。”
安国康眉目微垂,神情半死不活道。
他此话一出,叶定边尚未开口。
叶玄却是有些不能忍了。
直接冷哼一声,眼眸锐利的盯着这安国康。
“安大人果真才智过人,出的一手好主意!”
“若按照你所言,那我大靖的倒不如直接认输便是,还切磋个什么?”
“直接认输,我大靖将士不会有任何的伤亡。甚至安大人可以劝陛下以后若再遇上他国进犯,直接投降认输便好。毕竟,从古至今,这江山丢了,死的人从来都是战场上的武将还有皇宫中的皇帝以及皇家亲眷!至于你们文臣,待敌人大军攻入城内,直接换一身朝服,拿着早已经写好的降表,便可以改朝换代,重新位极人臣了。此法的确甚妙!”
叶玄此话一出。
龙椅上的永盛帝面色便彻底阴沉了下来。
武将一方愤怒程度也随之加深了许多。
安国康与其身后一干文臣却一个个脸色大变,神色变得惶恐不已。
前一秒,安国康面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。
现在却也是大惊失色,面色苍白不已。
叶玄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。
自古帝王最忌惮最痛恨的是什么?
就是臣子们的不忠。
叶玄这句话等同于在说他们这些文臣都是墙头草,只要见事不对,便会临阵倒戈,改弦易辙。
若是放在平时,这句话并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。
永盛帝毕竟不是什么昏君,非但不是昏君且还是一个极为有气度的明君。
可是在今日,在此时此刻。
在自己刚刚说了那番话之后,一切就都不好说了。
扑通!
安国康无比丝滑的跪伏下身来。
诚惶诚恐道:“陛下,臣……”
“安爱卿,你跪下作甚?”
“陛下,臣刚才言语有失……”
“你何时言语有失了?你刚才所言的确也是一种办法不是吗?只不过你与叶玄不同,叶玄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认输,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!”
“臣有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