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近前,叶玄便感觉数道毒辣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,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俩为老不尊的货色外加他的徒子徒孙。
郑千秋抚了抚胡须:“叶侍读,如何,这大好秋色,可有所得?”
叶玄看着他。
你这老头,在场大把的人你不问,偏偏问我。
你是生怕我跟他们结仇不深是不是?
“大人,今日小子心情不咋滴,没想出什么像样的诗词出来,不作也罢!”叶玄摆手,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。
“呵呵,既是没想出来,也不必懊恼,千古诗文,佳作少之又少,岂是那般容易得来。”
郑千秋随即安慰道。
可偏偏这时候,不和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
“哼!心情不好,怕不是酒囊饭袋一个,根本就不懂做诗。郑大人,我可是刚才听你翰林院的张板桥说这小子先前乃是一窍不通,不学无术的货色,这突然开窍,不是抄袭他人又是什么?”
楚中天目光锐利的盯着叶玄,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。
今日背着小子差点把其心肺气炸,不曾想竟然从翰林院内部得到了这么一个惊天消息。
自然要狠狠地踩一脚这张狂的小子。
郑千秋当即凝眉,望向那张板桥,后者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子,忽的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理亏,于是挺直了腰杆。
“大人,卑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“好一个实话实说!”
“啪!有了,大人,卑职今日秋词做不成,不过看着楚院长这‘气宇轩昂’之色,忽的便有了诗文。“
“哦?当真,快,快念与老夫听!”
郑千秋眼神陡然大亮,几声催促道。
“是!大人!”
当即,叶玄也不藏着掖着,向着楚中天瞧了一眼。
神情戏谑玩味。
不知怎的,看叶玄这眼神,楚中天心头便升腾起一股不妙的感觉。
而这时,叶玄也念诵了起来。
“诗名戏赠楚翁,十八新娘七十朗,苍苍白发对红妆;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!”
一诗念出。
万籁俱寂。
河滩之上,所有人,不论是翰林院、国子监亦或者长安书院与秦岭书院的所有人尽皆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所有人都在回味叶玄这首诗的意思。
很快,便有人搞懂,旋即拍案叫绝。
叶玄这首《戏赠楚翁》根本就是写刚才郑千秋问询的楚中天妻了十八岁小妾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