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这一声吆喝,还真起到了作用。
一干长安文人学子们被吼得一愣,下意识地往后退出了几步,带上了胆怯之色。
一些本就随大流凑热闹的更是躲到了远处,生怕殃及池鱼。
不过还是有一些胆大的,清楚昨日叶玄到底在国子监门口做了什么。
站在原地动也为动。
反倒是露出耻笑之色:“这位大人,您不必吓唬在下。先不说今日是休沐,学堂闭馆,就算是今日不是休沐,我等长安学子闻我堂堂大靖英雄遭逢不公待遇前来应援,又有何错之有?”
“再说,春风楼乃是我京城文人雅士聚会交流之地,乃是大众娱乐场所,什么时候成为风月场所了,莫不是这位大人在里面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周怀脸色立时一僵:“你!”
年轻学子,高高地仰起头:“怎么,难道我说错了?春风楼这些年不仅举办了多场文会,还赞助了半月之后的渭水诗会,大人说春风楼是风雨场所,是想说我全体长安学子只会混迹风雨场所,趴在女人肚皮上贪图享乐不成?”
周怀脸色瞬间大变。
“你……你莫要胡说!我何曾这般说过?”
叶玄、常宝宝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。
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,这小子有些门道呀,几句话便将这周怀给整到整个长安学子的对立面上去了。
他周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好不容易与武将群体剥离开来,向着文官群体靠拢。
今日这与长安学子对立的说法要是给立了起来。
那周家先前的努力便算是全完了。
“没说过吗?可刚才大人不是说春风楼乃是风月之所吗?”
“我……我说错了还不行嘛?”
周怀神情慌张道。
叶玄旋即冷笑:“周大公子还真是脸皮够厚,说话跟放屁一样,能不作数的。”
周怀:“……”
叶玄没去理会面成猪肝色的周怀。
抬手抱拳,对着一干长安学子躬身一拜。
“诸位,请听叶某一言。”
“叶小侯爷,今日我等长安学子就是来替您主持公道的,您有什么冤情只管说,这些当官的若是敢乱抓无辜,我等直接去告御状便是,在下倒是要看看,这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!”
“告御状!”
“告御状!”
……
一人吆喝,瞬间便是成百上千的呼应。
周怀脸色彻底惨白。
告御状这种事这些文人学子们还真干得出来。